哪兒料到,她還沒走開,辦公室的門把就轉動了。
完了!
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鎖死,而外面的人見他沒有動靜以為他默許了……
千鈞一髮之際,她知道自個兒滿臉通紅衣冠不整的樣子,實在不宜見客。正不知道怎麼辦,邢烈火攬住她的腰,幾乎沒有多想就迅速地把她塞到了辦公桌下面的空檔里。
“餵……%&%¥*¥*!”
連翹怨念地輕吼了一聲兒,卻擰不過他的力度,只能臉兒紅紅地從他腿上滑了下去,死死拽著他的褲腳貓著腰在辦公桌下面躲著。
霍霍磨著牙,她心裡憋屈得要命。
可是,對著這個有點変態的壽星佬兒卻毫無辦法。
算了,誰讓他今兒過生日呢?
再者說,她這副樣子也確實見不得人,沒得把名聲壞了。
思維就定格在這裡,連翹心裡天翻地覆,心裡比貓爪要撓得慌。
丫的,這算咋回事兒?
多醜!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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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刻,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小武領進來三個肩膀上扛著星星槓槓有點兒多的gān部,介紹說都是來自軍務部的人,仨人中帶頭的羅主任說話聲很響亮很慡朗,打著哈哈走近辦公桌,直接就伸出了手——
“哈哈,好久不見,今兒有事找你商量來了!”
“你好,你好!”
哪怕窩藏著半肚子的氣,邢爺這會兒也只能面色平靜地伸出手與他們一一握過,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站起身來……
為啥呢?
不是他不想站起來表示友好歡迎,而是他現在要站起來讓人瞧到那怪異的玩意兒,就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握過手後,他禮貌地示意仨人就坐,再使了眼神兒讓小武倒水。
順便,也用眼神兒表示了他的不滿。
殺傷力忒qiáng的一眼,小武脊背一涼,駭死個人了。
他知道連參謀原是在辦公室裡面,這會兒卻沒看見,該不會是……他打擾領導好事兒了?
縮了縮脖子,他心裡涼颼颼的。
沒有再看他,邢烈火將身體很自然地往辦公桌移近了點兒,雙手平放在桌面兒上,以隱藏辦公桌下貓在他腿邊兒的連翹。說話的聲音四平八穩,聽上去半點兒沒有問題。
“羅主任,什麼事電話不能說,還非得你親自跑一趟?”
“呵呵,哪裡哪裡,應該來的……”
羅主任笑著擺了擺手,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來意,除了平常的業務往來,還對現配備的特種兵服飾,軟胸標、臂章、姓名牌的改良,gān部住房問題改善,士官待遇等等進行了探討。
另外,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關於年底舉行的“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的服飾配備問題。
“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始於1992年,是由愛沙尼亞主辦的,也是一種遠距離的敵後滲透偵察作戰以及對抗學習活動,該競賽同時邀請各國的特種部隊參賽,地點選在堪稱世界作戰環境最惡劣的愛沙尼亞東北部的原始森林裡。
競賽更是以高難度、大qiáng度、遠距離、多課題和‘驚險慘烈超乎想像、真槍真彈酷擬實戰’而聞名世界。
而在和平年代,每個國家的實際戰力,其實都被神秘的面紗掩蓋著,沒有真正的戰爭誰也不知道彼此的實力。於是,這項競賽由此產生了。
話題扯到這個,邢爺心裡頭的漣漪都打住了,靜靜地聽著羅主任的意見,面色淡定地仔細聆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方案來。
時間一分一秒,桌子底下的連翹腳酸得快受不住了。
她憋屈,憋屈得想爆粗。
要知道,她躲在裡面已經極其不易了,地兒這麼窄,可火鍋同志還故意靠過來掩住她,離得這麼近,擺明了不給她喘氣兒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