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驕傲的男女,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的城堡,卻又捨不得撂開另一隻手。
矛盾期,磨合期,熱戀期,無外乎就是這種狀態。
“到地兒了!”拂開她額角的頭髮,邢爺一臉的yù求不滿,“妮兒,你說我咋就那麼想呢?”
“走吧,大牛氓。”
揪了一下他的胳膊,連翹臉兒燙了。
夜晚路燈的微光下,他眸底深處一片無奈。
“嗯。”
這回邢爺十分老實,沒否認她對自個兒的專用稱呼,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摟了摟她,然後鬆開,打開車門兒抱著她就下了車。
……
“喲嗬,這妞兒誰啊,這麼刺撓眼睛呢?”
酒店兒門口站著看上去挺灑脫的舒慡,休閒開衫兒配條仔褲,白白的波鞋披著頭髮,很有點兒文藝女青年的范兒。
瞧到她還能喘著氣兒好好的站在自個兒面前,除了臉色有點兒蒼白惹人嫌之外,連翹怎麼瞧她就怎麼可愛了。
跌到了,還能站得好好的,那就成了。
趕緊脫離了火哥的魔掌,她挽住了舒慡的胳膊跟著他後頭往裡面走。男人麼,在家疼,姐妹兒麼,需要jīng神安慰的時候她也不能含糊。
一邊兒走,倆個妞兒一邊兒貧著嘴。
“丫挺快啊慡妞兒,我以為你得磨蹭好久呢?”
“得了吧,又不是真處對象兒,非得像你似的,打扮成一朵花兒?”兩個妞兒習慣了無傷大雅的互相貶損,而友qíng亦在調侃中升華。
“滾?姑娘本來就是一朵花兒,需要打扮麼?”
“別扯了,丫還真當自個兒天仙兒呢?女人還不是衣裝出來的,瞧瞧你身上穿的,喔喲喂,不說別的,就說這根絲巾吧,咱一個月的薪水都買不起好不?”
舒慡討打的鄙夷著,作勢又撇嘴又搖頭。
看著她又能侃能說了,連翹心裡真心覺得舒坦多了,“慡妞兒,你別酸,改明兒找個青年財俊,有鼻子有眼還有小鳥兒,咱吃香的喝辣的啊。”
“去去去,敢qíng你想做我的老本行,職業拉皮條?”一說什麼青年財俊,舒慡心裡那股子哀怨勁兒又冒出來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嘴角噙笑,勾人桃花眼兒的衛燎。
中毒的人,沒有解藥。
……
吃飯的酒店是邢小久提前就安排好的,那小qíng調兒,老實說整得真跟火閻王這種大老爺們不太搭調,從一進門兒開始,入眼的都是各式各樣溫馨暖色的花束飾物,充斥在這裝得金碧輝煌的地兒。
進包間一瞅,盞盞琉璃吊燈兒映she丶出特別柔和典雅的光線來,經典的義大利式柔和線條的唯美裝修,貴氣卻不顯張揚的陳設,處處透著純粹的上流社會奢華氣息。
連翹被晃得眼兒花花,側眸一瞧,身邊恢復了出廠設置後冷著臉的男人似乎也皺了皺眉。
見到他這樣兒,連翹輕咳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
“火鍋,真漂亮哈!”
暗暗地捏了捏她的手,邢烈火無奈失笑。
“小姑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