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疼死了,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是吧?”眉目一斂,連翹揉著腦門兒,拉下臉來了。
“傻東西!”一邊替她揉腦門兒,他一邊兒解釋:“那個很重要。”
挑了挑眉頭,連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酸不拉嘰地洗刷他:“是啊,初戀多麼美好啊,想著那些過往的舊時光,那你儂我儂,那花枝兒綻放,那日光傾城的舊影,的確是值得保存的東西麼,很重要,真真兒很重要。”
好酸!
她自個兒都聞到了,可是,斜眼兒掃視著滿眼都是鬱結的火鍋同志,發現丫還真挺能繃的啊。瞧瞧人家,不動聲色,一臉鎮定,壓根兒就不理會。
怪不著說人家能當領導呢,就這份兒淡定就不是蓋的。
酸味兒飄飄,邢爺能聞不著麼?
自然不會。
瞧著她那副不舒服繃著臉的小模樣兒,他眼睛裡全是掩飾不住的憐惜,颳了刮她的鼻子,他輕問。
“傻不傻?”
“過份了撒!”雖說自個兒有點兒矯qíng,但連翹絕對不會承認啦,伸出手指就戳他,滿嘴的牢騷,“有你這麼做事兒的麼?!不厚道!”
說著這種賭氣的話,她聲音卻是軟膩而柔和的,除了微微泛酸之外,並沒有半點兒責怪和不高興,要說什麼qíng緒最多?那就是愛人之間的調侃和撒嬌。
沒錯兒,她只是泛酸,卻不是犯傻。
她自個兒從頭到腳都沒有什麼值得他來圖謀的,因此,火鍋同志絕不可能為了她身上的什麼利益而犧牲掉自己的感qíng。
更何況,依她的自覺,他也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男人。
既然他說那東西重要,就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狗屁初戀的原因。
只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兒,泛不泛酸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誰讓她是一個女人呢?是個女人都會有小心眼兒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當她越來越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感qíng時,就更加qíng不自禁地開始在乎一些普通小女人都會在意的東西了。
大概,這就是有qíng和沒qíng的區別吧。
在意與不在意,是那麼的明顯。
緊緊環住她的身體,他將她整個人地壓在辦公桌與自己之間,堵得嚴嚴實實,動作十分流丶氓,不過出口的話卻特別嚴肅。
“連翹,你不信我麼?”
嬌俏的臉兒一仰,連翹面色帶笑地搖頭。
“不信。”
死鴨子嘴倔是啥樣兒?就是她現在這模樣兒了!
其實她信,真信!
眸色一黯,環緊她的腰兒,邢爺托起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吻,過了半晌兒才抬頭,正色道:“等用不著的時候,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咳!
這爺們兒還真當真了,連翹默了。
“呀!”雙手緊抱住他的脖子,她將自個兒的身體毫不保留地送到他的懷裡,咬牙切齒地嚷嚷,“邢烈火,姑娘這是逗你玩兒呢……你以為我真有這么小家子氣麼,哪能真為這事兒跟你急?”
“我知道。”大手順著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他臉上全是認真,“但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誤會就不好了。”
嘿嘿直樂。
連翹覺得這樣的火哥真真兒的太讓人稀罕了,一是一,二是二,條條理理都得扯清楚,這種男人其實蠻好的,不容易沾上外面的野花野糙的麼,多讓人舒心和放心啊。
一念至此,她仰著腦袋就去啃他的唇,甜甜地哄她。
“真乖,獎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