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邢爺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臉上明顯划過一抹鬱結的qíng緒,接著便迅速地大步過來環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來了也不吱聲兒?”
“沒啥!”連翹的心跳得很快,那神qíng啊,有些尷尬,有些彆扭,還有些難堪。
她有什麼立場說話呢?
在紅刺這段時間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為一種特種兵的責任與義務,而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在民族大義方面,她也不遜於任何一個國人。
可是,那是親媽啊……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書房的門口,又走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二十多歲的年紀,像塊巨大的冷棱似的杵在那兒,聲音冷得比臘月的冰雹還嚇人,從他的聲音里,聽不出半點兒人氣兒的暖和。
“老大。”
沖他點了點頭,邢烈火冷著的臉暖和了一些,牽過連翹的手,向他介紹:
“冷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
說完,又眼含寵溺地地望著連翹,“連翹,他就是你一直嚮往和崇敬的天蠍戰隊大隊長,冷梟同志。”
嘴角暗自發抽,但連翹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和那個冷硬的怪物問了好。
“冷隊長的名氣,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心裡卻在不停地腹誹,她只是好奇罷了,哪裡有嚮往啊?
每次想到天蠍和他們傳言的那些天蠍事跡,她心肝兒都發顫了,還嚮往個毛!
冷梟淡淡地回禮,臉上沒有吃驚,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qíng,語氣更是冰冷得讓人起jī皮疙瘩。
“嫂子好。”
三個明明褒義的字兒從他的嘴裡迸出來,卻被活生生地鑲了一層冰。
汗毛倒豎的感覺。
事實上,這冷梟除了渾身泛冷,皮膚有點兒黑之外,其實長得還真是蠻不錯的,往那兒一站絕對的帥氣bī人。
對於長相這點兒,連翹心裡有些鬱結啊,這火哥招至麾下的高手們,是不是都挑過長相的,一律又帥又酷?
可是,估摸著沒有女人敢接受這樣的吧,凍都凍死了!
想到自個兒在這偷窺被人瞧到,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哪啥,火哥,你倆有事兒先談吧,咱們晚點再說!”
她很無奈。
一來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玄幻,自己明明就是那麼普通的一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扯了一個這麼複雜的身世?
心,就像被人給挖了一角走似的——
可是,即便現在她再擔心母親,也不能不懂事兒,公事和私事必須得分開。
現在除了走一步瞧一步,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那神qíng之中儘是憐惜之色,想了想,又轉過頭對冷梟吩咐說:
“你先去吧,就按我剛才jiāo待的去做!”
“是,明白!”
冷冷地沖連翹點了點頭,那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然而,只是瞧著他那背影,連翹就覺得身上通體泛寒,比以前剛認識火哥的時候猶甚!
他的冷跟火哥不同,火哥是狂是傲是不屑於對人有好臉色,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他不冷的時候還是挺像個正常人的!
可是,這個天蠍隊長冷梟,那是真冷,似乎壓根兒就是那種沒有qíng感的生物似的。
對,冷得像條蛇!
一想到那玩意兒,她汗毛都起來了——
當然,她所沒有聯想到一點是,她眼裡火哥的正常,不過是對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