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連翹六年後再見到小久的第一感覺。
興許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再加上包廂里壁燈的柔和光線,大家聊著聊著就格外的興奮了起來,拋卻了那些世俗的煩惱,每個人的臉上笑容都特別的燦爛而真實。
浮躁的社會,聚上三朋四友,說點兒體己話,也是人的一大享樂之事。
而人生,也應如是。
氣氛很快就熱鬧了起來,大傢伙兒潛藏在心裡那些半殘的青chūn記憶差不多也都勾了出來。
同樣兒的,在這樣歡樂的氣氛下,連翹心裡那點兒撓心撓肺的小久久終究還是放了下去,時光穿梭機在這樣的氛圍里將她帶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些無拘無束的歡樂日子。在大傢伙兒關心或者好奇的詢問之下,她避重就輕地略略說了說自己六年來的生活。
當然,也僅僅止於生活,其它不該說,不能說的她一概不談。
“啊哦哦,什麼,中藥師?連子,丫真心牛氣!”
她的話成功勾起了舒慡的興趣兒,一臉崇拜又驚詫地望向她,那滿是疑惑的俏兒臉,寫滿了多多的不可置信,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又搖搖頭的,那小樣兒和過去的慡妞兒還真是沒什麼變化。
看到她這樣兒,連翹也蠻歡樂,“那必須的啊,你要是有個疑難雜症的,我也能幫你瞅瞅,免費的哦!”
“噗……”
正雙手捧起水杯喝水的慡妞兒直接就噴了!
“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至從那年我不小心把你咒‘死’了之後,我現在可是特別的忌諱——”
說到‘咒死’這詞兒,慡妞兒眼眶又紅了,那時候無意間開了一句玩笑,可是在聽到連子死訊的時候,她恨不得撞死自己,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一動也不愛動彈,要不是衛燎,估計那時候她得活生生餓死。
“誒誒誒,又來了不是?”連翹牽著唇笑她,見到舊友她不想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了。
回過味兒來,舒慡瞥了一眼那邊兒和連子她男人聊得正得勁兒的衛燎,吃吃笑了笑,拉了小久的手腕一起湊近了她,低聲問:
“連子,中藥可是咱的國之瑰寶哈,像你這樣的算是中醫世家的那啥,對,衣缽傳人!你有沒有什麼祖傳的秘方兒,能讓咱姐妹兒青chūn永駐的?”
呃!
慡妞兒的樣子徹底取悅了連翹,她笑得差點兒繃不住自己這副冷淡臉兒,“青chūn永駐?丫想得美呢,武則天和慈禧老太后都保不了……”
“是麼,唉!”慡妞兒蠻失望地垂下了眼皮兒,不過只用了一秒,她又興奮了起來,“那有沒有法子能去掉肚皮上那個疤痕的,我給你講啊,我剖腹產生了我兒子,肚子上那疤醜死了……”
“我也是剖的,一樣有疤,在那個地方你怕什麼?又不給別人看!難不成還怕你家衛隊嫌棄你?”
雲淡風輕的說著,連翹心qíng鬱結的想到了自己藏在額前劉海里那道疤了,那才要命呢,在腦門兒上!
這年被她折騰來折騰去的,那疤倒是淡化了不少,不認真瞅也不太明顯,可是只要注意看,那地兒的顏色和旁邊就會有差異。
她不知道火哥瞅見了沒有,不過他什麼也沒問,她也就不主動提,反正他似乎也不太在意她長成啥樣兒了。
阿彌陀佛的拜了拜,舒慡一邊笑一邊捅了捅她的胳膊,瞥了衛燎一眼,轉過頭來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