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的潛台詞是,如果她真的還留著或者大做文章,那麼至少能證明一點兒,她還在乎。
可是,事實上,她的表現就是完全都不在乎。
“那就好。”手裡抱著有些不耐煩的三七小美妞兒,連翹轉身就往休息室走,“再見!”
哪知道一回頭,就看到火鍋同志高大挺拔的身影疾步走了過來,那眉眼之間隱隱有著不悅。
呃……
想到那個大醋缸子,連翹心裡‘咯噔’了好幾下,迅速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一臉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
掃了她一眼,邢爺皺了皺眉,瞟了瞟不遠處的易紹天,。
“我不來,老婆被人勾跑了都不知道。”
話說得有點兒賭氣,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可是瞧到她和初戀qíng人在那兒說話,他心裡的不安和妒意迅速就竄了上來,按都按耐不住。
可是,心裡再不舒服,他都必須忍耐。
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六年前也是在同一天,也是因為易紹天,他倆從一言不合到口舌相爭,再到腳拳相向,到最後他把她給qiáng了,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痛得刻骨銘心的第一次。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邢烈火這樣兒的男人來說,對於別人侵占了自己特別稀罕的所有物,那必須是絕不留qíng地重拳出擊的。
然而,他實在不想讓歷史重演,所以,他僅僅只是拽緊了她的手往回走,雖然一肚子火兒,卻沒有發怒。
瞧出來他的臉色了,連翹笑著拍了一下他的手,把女兒給遞了過去。
“胡說八道什麼?別瞎想啊,剛剛遇到的……”
她這句話,讓火哥心裡舒坦點兒了,可是一想別人眼饞他的女人,這女人還跟人講什麼道理,他就渾身不順暢,語氣再怎麼忍耐都有些火星味兒,“他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說想你都快想瘋了?”
真酸!
笑著瞪了他一眼,連翹沉默了幾秒,又斂住了笑意:“火哥,我不想吵架!”
完了,一聽她這話,邢爺目光一閃,摟著她的腰立馬就軟了語氣,“連翹同志,立場一定要堅定。”
“知道了!”
見他火下去了,連翹又微笑著挽起他的胳膊,心裡腹誹,原來這男人也跟女人似的這么小氣啊?
……
壽宴結束後,和邢家人告別出來,一家三口上了車,很快便回了景里,這一路上,火哥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照顧她們娘倆兒一樣的周倒,就是那眼神兒有些飄,似乎還有點兒委屈的樣子,看得連翹直想發笑。
心裡忖度著,晚上好好找他說說,安慰安慰。
男人麼,有時候也是需要寵的!
哪知道,回家後,直到她把三七都安頓好睡下,洗完了澡躺回到被窩裡,抱著枕頭等了老半天還沒見那個置氣的傢伙回臥室。
晚上打進家門開始,他就將自己關到了書房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聒噪的女兒睡覺去了,平時總陪著她嘮嗑的火鍋同志也不在了,而臥室太大太冷清,她便覺得一個人有些孤單了,思來想去又覺著有些好笑,在M國的六年她也是這麼過來的,怎麼著都忍了過去,這剛剛回來才幾天啊,一旦適應了他的生活,又開始不習慣起來了。
左等右等,沒見有人開門進來,她鬱結了。
難道說,他還真的置上氣兒,不準備理她了?
來來回回瞟著緊閉的房門,她實在沒法兒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肝兒了,於是抓過手機來便給舒慡打電話。
“慡妞兒——”
話沒說完,只聽對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