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著,領導您怕被人笑話帶著媳婦兒gān革命?”
揪了揪她的鼻子,邢爺寵溺地說,“知道就好,老子就是太縱著你了,改天非得好好打一頓不可。”
“昨晚上誰說的,要好好疼我的?這會還不甘心了!”
“傻東西!”喟嘆一聲,火哥抽出手來,抬腕看了看時間,然後仔仔細細地替她理了理睡衣,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臉頰:“連翹,我走了,三七上幼兒園我會讓大武接送,你不用cao心。”
‘我走了’三個字讓連翹心裡格外的不舒服,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路上小心。”
拍了拍她的臉,邢烈火轉身拉開了門兒,可是剛要跨出去又頓住了腳步。
1,2,3……
幾秒後,他忽地一轉身,將錯愕著瞪大眼睛的女人按在門板上瘋狂地親吻,那炙熱的吻持續了老半天,他才終於戀戀不捨的走了。
站在空dàngdàng的洗手間,連翹摸著餘溫猶在的嘴唇,回憶著他帶來的幸福味道,怔愣了很久,很久……
心裡默默的念叨著——
對不起,爸爸,你會不會怪女兒?
對不起,女兒沒有辦法,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他的qíng感,也沒有辦法拒絕自己的心。
爸爸,如果錯過了他,女兒的人生和生命通通都會失去意義與光彩,就當是自私吧,就當女兒不顧父女天道吧,自從愛上了這個男人開始,就註定了這一生都逃不掉這qíng網了。
他太特別太亮眼了,自從沾上了他這輩子就變得非他不可了,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爸爸,對不起!
半晌,望著天花板,她想——
這一輩子,她就齷齪了這麼一次,老天爺,一定不會怪罪的吧?
*
果然如同火哥所說,吃完早餐,她剛送走上幼兒園的三七,慡妞兒就已經趕到了景里。
火哥啊!
他人是走了,可是卻把一切的事qíng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在想,日子這麼過下去,總有一天,她的生存能力和適應社會的能力會一點一點褪化,變成軟骨動物不可。
所以不行啊,她得趁這兩天好好的適應一下國內的生活節奏,整整六年沒有回來,一回來就被關了‘大牢’,這會兒好不容易放了風,一定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可是……
這慡妞兒,到底是來陪她解悶兒的,還是火哥派來的特務分子?
從兩個人一起趕到那個研討會開始,她就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這樣也就罷了,散會之後她原本就想趁這機會回小姨家去看看的,她偏偏也是不讓,那話里的調調兒跟火哥說的如出一轍,就連藉口都是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沒回去了,都以為你掛了,你這猛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不是得驚到別人麼,這事兒得慢慢來,等你男人改天有時間了再陪你一塊兒回去。
慡妞兒洋洋灑灑好大一通說辭之後,她越發覺得不安寧了。
這道理,哪裡說得通啊?
小姨如果知道她沒有死,知道她回國了,不應該高興得不行了?怎麼會驚嚇到她?
仔細琢磨著,她越想越不是味兒,心裡隱隱浮現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來,事實上吧,翹妹兒這人不僅不笨,實則還是一個邏輯思維能力相當qiáng的妞兒。火哥和慡妞這兩個人對她的好是不言而喻的,兩個人同時千萬百計地阻止她回去看小姨,目的當然不可能是他們說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