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股市一開盤,大戶散戶們都搶著拋售和清倉,生怕晚一步到了跌停板就沒得搞了。
於是乎,在連續三天的跌停後,上午十點左右,邢子陽的遠陽集團就開始以極低的價格慢慢買入帝豪集團的低價股票了。
賺麼,怎麼賺不是賺?
這種時候,對於身心俱疲的邢小久來說,打擊無疑是沉重的,短短兩天半的時間,受此事件影響,股價的快速下跌導致了帝豪集團資產縮水逾三百個億,縮水比例到達百分之十六,企業的各項業績更是下降超過了五成。
形勢不容樂觀。
輿論左右之下的老百姓們都義憤填膺,股票越跌越ròu痛,ròu越痛罵她的人就更多更狠。
公眾麼,其實是最容易被誘導的,在有人惡xing的誘導下,惡xing循環已經不可避免。而邢小久的名聲在京都市那已經是臭得不能再臭了,那些網友胡搞惡搞的視頻到處瘋傳,亂七八糟的貼子更是不計其數,說她怎麼跟人開丶房,怎麼鉤引人家老公,又流了幾次產,私生活怎麼靡丶爛不堪,什麼夜店狂歡……
儘管這邊兒邢家人使勁兒的給媒體施壓,可是總有那麼一股子力量仿佛就是衝著要讓她身敗名裂去的。
當今社會,再大的能力有時候也封不住悠悠眾口,這會兒,她一向清純的公眾形象完全被破壞成了yíndàng下賤的無恥賤人,那些站在道德高度評判她的人更是層出不窮。
緊接著,一些商家企業便開始和帝豪解約了。
對於女人來說,名聲這東西,一旦破壞了就難以撿起來了。
一時間,她幾乎成了京都dàng丶婦的代名詞。
而得知這些消息的謝銘誠心疼得快要瘋掉了,可是,防民之口難於防川,他哪怕願意一頭撞死明志,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這時候的邢小久,卻越發的yīn霾了,整天整天的不說一句話,也拒絕任何人與公事無關的電話。
早上的時候,在邢家老宅,邢子陽卻無恥地代表遠陽集團提了出來,為了邢家的家族企業生存而考慮,他願意注資60個億暫時為帝豪集團解困,不過條件卻是帝豪的執行權必須改寫。
可能麼?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怎麼來的還得怎麼去。
整整在工作室里關了兩個小時之後,邢小久關掉了手機,沒有看一眼上面那些多如牛毛的簡訊和未接來電,拿起了座機給助理木木打了一通電話。
“通知各大媒體,下午兩點在帝豪大廈舉行記者招待會,我有重大私人信息要向媒體披露……另外,給我接京都市公證處。”
三十分鐘後,戴著鴨舌帽和一幅能遮去半邊臉的大墨鏡兒,邢小久悄悄走出了工作室,乘坐私人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
整個過程,她只對司機小王說了一句話。
“去京都市法醫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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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景里被弄得焦頭爛額的連翹,也是坐立不安。
這會兒網絡上,關於帝豪和小久的醜聞鬧得滿天飛,謠言更是傳得滿天飛。
她差點兒都快把火哥的電話給打爆了,奈何哪怕這邊兒十萬緊急,他那邊兒的軍務也重於私務,似乎也是什麼火落到腳背的事兒,他抓緊了時間,還是必須要今天下午才能回來。
正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一瞧是火哥的號碼,她鬆了一口氣兒靠在chuáng上,發白的臉蛋兒終於有所好轉,“喂,火哥,你是不是回來了?”
“我半小時後起飛,估計下午兩點左右到京都,小久怎麼回事兒?剛給她打手機關機了,也不在公司?”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火鍋同志的聲音依然沒有半絲慌亂,鎮定得讓連翹也受到了感染,放緩了語氣,“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天她什麼也不肯說,要不然我現在過去看看?”
“不用,連翹,不要慌,等著我回來解決。”
火哥無疑是她的安魂石頭,連翹心裡又輕鬆了不少,也許是依賴慣了,沒有他在這幾天,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覺得自己半點兒都幫不上忙,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偏偏這種事兒,打又不能打,罵也不管用,讓只能打和罵的她怎麼辦?
……她,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