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義務……可是我呢……”
瞧著妹子又哭又傻笑的樣子,邢爺皺著眉頭望了望一直沉默的謝銘誠,“腦子還清楚不?!趕緊回去準備吧!”
望了邢小久一眼,謝銘誠默默地站起身來,沖他敬了個禮,“是!”
簡單和眾人道了別,他轉身大步離開,可這人還沒有走出餐廳,就聽到老大在身後叫他,見他回頭,又指了指一臉是淚的邢小久。
“銘誠,順便把她給我送回去!”
愣了愣,謝銘誠看了過去,邢小久也正望著他,那臉上的淚水讓他的心狠狠地揪痛。
緩緩地走了過去,他嚴肅地問,“小久,你要我送你回去嗎?”
也許是酒jīng壯了膽兒,邢小久點了點頭,腳步不穩地站了起來,扶著他的胳膊往前走了幾步。
沒有想像中的糟糕。
“我沒醉!”
……
出了景里,夏夜的微風習習地透過沒閉合的車窗chuī拂了進來。
涼涼的,很舒服。
邢小久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望著一直沉默著開車的男人,輕喚了一聲兒。
“謝銘誠!”
“嗯。”皺緊了眉頭,謝銘誠沒有看她,但心臟卻有種穿刺般地疼痛感。
酒jīng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好東西,連帶著邢小久的膽子也大了許多,她輕輕往他旁邊靠了靠,有些貪婪地注視著他俊朗沉重的臉,卯足了勁兒問,“謝銘誠,我問你,你昨天說的話還算數不?”
昨天!
昨天qíng況又不一樣了。
偏過頭看了看車窗外的燈紅酒綠,想著自己眼下這處境,謝銘誠不禁有些感嘆,“小久,有些事qíng,我估計我想得太簡單了,做牛做馬也是需要資格的。”
資格麼?又談資格!
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相愛與不愛,哪裡有那麼多身分地位所限定的資格?!痴痴地望著車窗上那張倒映的側臉輪廓,邢小久的視線好久才又落到他的臉上。
“明兒你幾點走。”
“四點起飛。”鎮定著自己的qíng緒,謝銘誠臉上儘量不表現出太大的波瀾來,在這十幾年的軍旅生涯里,他接過的大小命令不計其數。
其實這一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
車廂內,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這是兩個人五年後第一次單獨在一起相處這麼久,偏又攤上了這麼件事兒,兩個人感qíng在這要上不下的階段,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
邢小久之前悶在心裡的那點兒怨懟,隨著他的即將離開也都通通的消失不見了。“離別”二字,最傷人,也最容易化解彆扭。
她現在只是覺得彼此相處的時間太短太短,她心裡真的非常非常的捨不得他走,所以剩下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將自己喝得有些昏沉的腦袋軟軟地靠在了汽車椅背上,她漂亮的雙眼半眯著,無神地望著車窗外的天空。
“謝銘誠,我明兒能送你嗎?”
苦笑一下,謝銘誠思忖了片刻,簡單說了一個字。
“好。”
看著他凝重的臉色,邢小久揉著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暗暗咬了咬牙,幾乎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兒,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
“謝銘誠,今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謝銘誠臉色一變,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又抖,冷硬的唇線抿得死緊。
她的話,太激dàng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