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們兒說“愛”字一般都很難啟齒,他始終悶著頭並不說話。
然而,最後關頭,慫掉的卻成了她,痛得帶著哭腔推他的人也是她。
“我難受,謝免誠,我怕,你,你怎麼……”
丟人啊!
她知道自個兒丟大人了。
可是,聽到她喊痛的拒絕,謝銘誠深呼吸著調整自個兒,下巴狠狠停在她頭上,到底還是住了,只是安撫著拍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我們不做了。”
心裡掙扎著,小久不解地抬起頭來,眸底水霧一片。
“謝銘誠,你不是應該很有經驗麼?怎麼,你怎麼也……?”
剩下的話,她問不出口。
只是憑她僅有的認知,明顯能感覺出來在這事兒上他也生澀。
謝銘誠黑臉微微一曬,視線閃爍幾下才落在了她的臉上,頓時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了。喉頭緊了緊,他抱著她的力道重了又重,聲音低啞。
“小久,我如果告訴你,我沒有過,你信嗎?”
腦子迷濛了兩秒,邢小久本能地瞪大了眼。
這個意外有點突然,她還真的不太敢相信。
“真的?你沒騙我?”
低頭望著她,老實的謝大隊長說得很誠實,“真的。”
心裡一窒,小久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拂開她汗濕的額鬢,他心疼了一下,到底啞著嗓子放開了她。
“小久,睡吧,等我回來的。”
“哦……好……”
酒jīng上頭,心理怕痛,兩者的衝擊之下,小久腦袋暈暈的靠著他,索xing就閉上了眼睛,渾身半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只可憐了謝大隊長,為了顧及她的第一次心理狀態,半路剎車之後,又將她拾掇gān淨換好衣服放到被窩兒里,然後自己才急沖沖地去沖個整整三十分鐘冷水澡。
和她躺在一起,關上燈,他卻了無睡意。
屋外的月光投下了一圈兒暗影,有生以來,他第一次他告訴自己。
一定要活著回來。
即便不為了別的,也得為了小久,他謝銘誠的小久。
……
似乎沒有過多長時間,他宿舍的門外就有值班的士兵過來敲門。
“隊長,兩點半了。”
兩點半了,該準備出發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他輕輕地爬起身來,沒打擾熟睡的小久,替她蓋好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才走出了房間,輕聲兒命令。
“十分鐘後,chuī集合哨!”
“是!”
再次進屋,他怔怔地著沒點兒知覺的小久……
兩分鐘後,他將房門緊緊闔上,徑直下樓離開了。
——★——
邢小久是被一聲聲尖銳的哨聲驚醒的。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