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爺在,你怕個屁!”
知道他的辦法多,可是連翹更知道他是一個不喜歡公然違反任何法律法規的人!
算了,由著他去吧!
不再答話,可是這一路上,她卻心事重重的思來忖去……
這麼一想啊,就讓她將一些差點兒被她忘記的久遠事qíng從腦海里翻找了出來,輕輕趴在男人的肩窩兒,她躊躇的閃爍著眼神兒。
“火哥,有件事兒……我想給你說……”
“呵,想說什麼就說唄,我還捂著你的嘴啊!”大手輕輕揪了揪她的臉蛋兒,邢爺今兒那股子纏綿勁兒,看得人真心肝兒顫萬分!
懷孕女人煩事多!
說還是不說呢?連翹悵惘了!
終於,她還是有些無可奈何地開了口,“其實,咱們也可以不算是超生的!”
“哦?!”狐疑地挑著眉頭,邢爺不知道這女人要說什麼,於是努了努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蹙了蹙眉頭,連翹半眯著眼睛,“三七,是m國的國籍……”
然後,又沒有了下文!
邢爺也沒有說話。
關於這個他當然是知道的,M國和咱們國內不同,在公民權的制度上,一直是採用‘出生地原則’的,所謂出生地原則,解釋出來的意思就是:只要是在m國國內出生的人,就能自然地獲取m國的國籍,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偷渡都要過去產子的原因。
略略思忖了幾秒,他盯著她沉聲說,“這沒有啥大問題,女兒也快要上小學了,改天兒我就讓人給她上京都市的戶口,m國的國籍就放棄了吧!”
在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公民擁有雙重國籍。
“不要——”聞言,連翹突然抱緊了他的脖子,見他猛地怔住,她又小聲兒地補充說,可說來說去都沒說到重點上,“三七,當年生三七的時候,我大出血了,在chuáng上躺了幾個月……”
心裡一陣刺疼,邢爺鼻子酸了酸,不緊不慢地順著她的後背,“對不起,寶貝兒,我對不起你們娘兒倆!沒有負好責任——”
“不是這個,火哥……我是想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水潤潤的一雙大眼睛直直地望著他,連翹暗暗咬著牙打著氣兒,知道這事兒要是說出來他有可能會生氣。
但一來覺得最好不要欺騙,二來這事兒早晚他也得知道,三來覺得對這個超生問題有所幫助。
可是這要說來話就太長,六年前,她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壓下,對什麼事兒都不聞不問,對什麼事兒都不太感興趣,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更是特別的抗拒,所以在當時,她們娘兒倆的大小事務都是由艾擎一手cao辦的。
雖說m國和國內不同,沒有戶籍政策,新生兒也不需要報戶口,但是在孩子出生後卻是需要辦出生證的。
按那邊兒的政策,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就會有政府的工作人員上門兒來拜訪了,他們要收集取得孩子在出生證上需要填寫的各項信息——即:包括孩子的姓名,出生時間,父母雙方的姓名,年齡等等信息資料,然後再進行確認。
M國政府不管父母雙方的國籍,也不管有沒有結婚證,但卻對孩子的出生證非常重視,而出生證這東西到底有多重要就不再敘述了。總之,那時候的連翹在國內是死人,在國外是半死人,也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還會有和火哥重逢的機會,所以——
她神態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瞼,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訥訥地道。
“……火哥,三七的出生證上父親一欄寫的是……是……是……是……他……”
一邊幾個是,她有些說不出口。
而他的名字,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忌諱。
對於那個曾經為了救她而毀容,回國後就一直被火哥例為禁止往來戶的男人,連翹心裡其實是充滿了感激和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