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去你的部隊打槍……”
一屋子人都笑了!
好吧,這丫頭就喜歡去部隊,他老爹都快被她纏瘋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姑爹可以纏!
聽了這話,離她距離最近的邢烈火,一伸手就將這小丫頭拎了過來,放到自個兒腿上坐好,然後在她額頭上重重敲了一敲。
“小丫頭片子,你還真能耐了,到處坑蒙拐騙!照片在哪兒找的……”
吃痛地撇了撇嘴,三七小美妞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嘴裡不停地咕噥著試圖轉移話題,逃避責任。
“好疼啊……老爸,我要告你家bào,粗bào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沒規矩!你真是啥話都敢說……”坐到火哥邊兒上,連翹虎著臉輕聲兒教訓她,這個小丫頭嘴裡的歪道理是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學的。
這時候,一直帶著笑容看他們沒有講話的宣姨,適時的cha了一句:“小孩子麼,都是這樣兒的,烈火小時候也蠻調皮的,可沒少挨他爸爸揍!”
這話嚴格說來沒有什麼問題,但對她已經疑心生暗鬼的連翹,總覺得這語氣帶著點兒傷感,還有一種莫名的qíng緒。
尤其是說起他爸爸的時候,那語氣,要不是事先知道,還以為她是以火哥老媽的身份說的呢。
邢爺還是沒有什麼表qíng,抬腕兒看了看時間,就將上跳下躥的女兒丟給連翹,然後抓起放在旁邊的軍帽,又環顧了一下眾人。
“你們聊著,我去其他病房瞧瞧!”
連翹明白,既然他到了總醫院,肯定是要去瞧瞧其他同樣住院的戰友的,不想呆在這兒和宣姨說話,她小聲問,“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好好看著三七,這孩子太搗蛋了!”
說完,他大步出了病房。
背後,留下了三七的尖叫聲。
“喂,邢烈火同志,麻煩你說清楚再走,誰搗蛋了?”
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三七小美妞現在已經學會了稱同志,很少叫邢烈火先生了。
火哥走了,病房裡的氣氛在連翹看來就不太良好了!
小久擺上了碗筷和謝銘誠吃起飯來,就剩下她和宣姨坐在那兒,多彆扭啊!
坐在一邊兒的沙發上,宣姨突然若有所思,“烈火這孩子,真是擔負太多的責任了。里里外外什麼都得顧及到,實在是太辛苦了。哎,也沒有人能替他分擔……”
老實說,連翹覺得她可以去參加談話藝術高峰論壇了。
能將一句很簡單的話分出幾瓣兒來,讓不同的人聽出不同的味道,的確有些本事。
比如小久聽著就像在是心痛大哥,而她聽著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很明顯在說,她就是那種沒法兒替火哥分擔的女人。
宣奶奶不是好人——
噗!
腦海里第N次閃過女兒說的話了。
這讓連翹有些糾結了!
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她不太喜歡自己,所以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呢?
琢磨著,尋思著,她並不去接宣姨的話茬。
而正和謝銘誠在吃飯的邢小久聞言卻回過頭來,樂呵著說:“宣姨,你啊是不知道,我哥潛能無限,他最喜歡的就是壓力了!在外是模範軍人,在家同樣也是模範老公,洗個碗也比別人洗得gān淨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