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不開,搬不動,怎生是好?
奈何世界上的事兒都挺扯淡的!它不會因為你的煩躁窩火兒而變得順暢,只為會你堵上添堵。
一事堵,事事堵,一事煩躁,事事都煩躁這才是真理。
這京都市的jiāo通,更像是專程為他添堵來的,前面似乎永遠看不到頭的長龍,氣得衛燎心肝兒都在痛。
一隻手緊緊的將方向盤攥著,一隻手夾著根兒煙。眯著眼兒深吸了一口,又一點一點地吐出來,而盤踞在心裡那團yīn郁正如那縈繞的煙霧一樣,散不開,散不開,怎麼也散不開。
堵車的過程很漫長,也很鬧心。
他開始回憶起許多和舒慡的往事兒來,事實上,剛認識她那時候,他真心就是想逗個樂子,覺得那女人長得還行,還真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娶她回家做媳婦兒的。
原因無它,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婚姻作不得主。
不過對於感qíng來說,他是一個天xing就涼薄的主兒,看著對誰都和顏悅色,跟誰都能有說有笑的,然而在遊歷紅塵的花眾中一路打滾過來。對於世間的qíngqíng愛愛,他從不涉路,更從未覺得對誰動過心。
女人麼,認真不得!
事qíng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演變的,認真追究起來他自個兒也弄不明白,更不知道怎麼就入了她的道,怎麼就對她上了癮呢?
想不出來!
為了她,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愛qíng和婚姻,為了她,他與父母進行了長達兩年的拉鋸戰。
然而,他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喜歡到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喜歡到見不得她身邊兒有男人出沒,
一切的一切,猶在眼前,可是他的婚姻卻破裂了!
愛麼?
無疑是愛的。
兩個人打結婚開始,就連臉紅吵架的時候都屈指可數。每次她一生氣,他總是最先下軟去哄她的那一個。
作為男人他覺得自己做得並不算太差,疼她,寵她,可勁兒的對她好,在他們家裡,她舒慡就是女王,說一不二,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她眉頭一皺,他立馬就會笑著涎著臉上去討她喜歡。
當然,這都是他心甘qíng願。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簡單得都可以用卑微來形容了。他就希望她能順順噹噹的,開開心心的,不要生氣,和他好好過日子。
以前,他一點兒都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受了母親這麼多委屈,更不知道她心裡會有那麼多的痛苦。
現在再仔細回想起來,這也許就是她有時候動不動總拿自己撒氣兒的原因吧?
心,愈發揪了。
太他媽蛋疼了,這究竟算個什麼事兒呢?時代都發展到二十一世紀了,好好的恩愛夫妻竟然還能老媽給攪和huáng了。
想到她有可能再也不會回頭,他心裡的挫敗感更qiáng了。
心底有些怕,怕啥呢?
就怕她這一轉身便不再回頭,怕他的手再也抓不住她的衣袖。
別人不了解舒慡,他衛燎是了解的,她骨子其實就是一個硬茬子,她既然能夠這麼毫不留qíng的離開,就證明這回真是下了死心了。
不過,他能由著她去麼?
當然不能,他之所以同qíng和她離婚,說白了不過是讓她輕鬆一下繃緊的神經弦兒,可沒有打算真和她掰了。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一想到她正在媚眼生花的和別的男人喝醉,划拳,勾肩搭背,摟摟抱抱,他渾身就像有蟲子在咬似的,刺撓得身上到處都在痛。
再看看面前長長的車龍,神色煩躁之下,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盤上。
去他媽的!
他不知道在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