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形容詞不多,覺得最妥帖的一個字無非就是——
好!
……
汽車緩緩駛過天鷹大隊正門的警戒線,停在柵欄之外。
天鷹大隊的守衛,一向很是森嚴。
雨霧裡,穿著軍用雨衣的戰士提著槍走了過來,即便他認得這是大隊長的車,但在這樣的夜裡,例行檢查還是少不了的。
當然,這些規矩,謝銘誠都是知道的。
營房的四周,除了明哨,其實還有暗哨。
半搖下的車窗,戰士看到謝大隊長神采奕奕的臉色,什麼也沒有多問,更沒有要求他先出示證件,只是端正地敬了個禮。
“隊長好,嫂子好!”
他神色間,頗有些暖昧。
小久臉蛋上微微一臊,想她一個大姑娘,半夜三更地跟著他跑到部隊的營房裡來睡覺,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彆扭。上次她來是醉酒了沒有什麼感覺,而今兒晚上,想到即將到來的種種,她的心臟,在怦怦直跳。
進了大門兒,是一段不太長的柏油路面兒,雨夜裡,路燈下的花花糙糙似乎都飽含濃濃的qíng意一般在望著她微笑。
因為下雨,謝銘誠沒有將車停到車庫,而是直接開到了他的宿舍樓下。
這幢宿舍樓,並不是很寬敞,樓層也並不高,看上去只是一幢普通的三層小住宅樓。
謝銘誠就住在第三樓。
這麼多年,他一直住在這兒。
對於他來說,其實這個地兒更像是他的家。
這次的待遇有所提高,聽到汽車聲的通訊員小葉很快便找來了雨傘,替隊長和嫂子撐傘。小久任由他將自己抱出了副駕室往宿舍樓里走,覺得自己快成老佛爺待遇了。
然而,心裡還沒琢磨明白,人已經到了宿舍。
小葉收了傘,很快便樂呵著走了,剩下兩個人有些彆扭。
一進屋,剩下的都是尷尬。要說做那種事兒吧,也得講究個氣氛啥的,如果兩個人來不來就傻傻的說,咱做吧?好吧,來吧?做不做?做唄,這樣想著就特麼的有點兒搞笑了。
大眼瞪小瞪若gān秒後,謝大隊長撓著頭皮反應過來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身上都濕透了,我給你找件衣服……”
找來找去,謝銘誠除了軍裝幾乎很少有其他的便服,而他的褲子邢小久是完全不能穿的,大得能直接從腰杆子提到心窩上去。最後實在沒法兒,她只能傻傻的拿了一件他比較寬大的軍襯衣飛奔進了衛生間。
什麼都沒有準備,一應的洗漱用品全都只能用他的。
這事兒,對一向講究的小久姑娘來說……其實真心沒啥,她心裡還偷偷的有些歡喜。
一邊兒愉快地洗澡,她一邊兒暗暗的襯著,明兒就得把自己的家當都搬過來,把他的這一畝三分地兒給徹底占領了。嗯,做一個‘隨軍家屬’,日子似乎也蠻不錯。
笑,一臉都是笑。
只要跟這個傻男人在一起,住哪兒吃什麼都是好的。
可是麼,一洗完澡,她便窘迫了。
薄薄的襯衣雖然寬大,勉qiáng能及到膝蓋。可是,她實在不習慣再穿上今天那身用過的內衣褲了,那樣會讓她渾身不舒服。
如果空dàngdàng的出去,會不會太不要臉了?
糾結到最後,她實在穿不下去,咬著牙將內衣褲就著水洗淨了,涼在了衛生間的撐杆兒上。
死就死吧!
等她洗完澡出來,謝大隊長看到的就是一副露水芙蓉猶帶雨的畫面,滴著水的長長頭髮,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兩條腿白晃晃的,刺撓得他眼球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