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好幾秒,謝銘誠搖了搖頭。
“沒有。這個真沒有……”
他肯定是沒有搭訕別人的,可好巧不巧,今兒晚上的飯桌上兒,的確是有個文工團的文藝兵女少尉過來向他敬酒,還說自己的專業是chuī笛子的,笛子chuī得可好了,下次一定到隊裡來單獨為他表演。
單獨演奏,說得多露骨啊!
這還不算,那女的竟然在湊近碰杯的時候,故意在謝銘誠的手上捏了一把,當時就把他給駭住了,覺得這些女的xing格也太他媽開放了,這種姑娘,老實木訥的謝大隊長哪兒HOLD得住啊。
於是,從那一杯開始,但凡過來敬酒的女兵,他一律敬謝不敏。
表現得很好吧?
可是,他短暫的遲疑,卻沒有能逃過小久姑娘的眼睛。
再遲鈍的女人在這種問題上,那嗅覺都可比獵犬,偵察能力堪比柯南,何況,小久姑娘半點兒都不遲鈍呢?
這事兒吧,主角若換成舒慡,她會揪住衛燎的耳朵說:“說,到底有還是沒有?是哪個狐狸jīnggān的?”
如果主角換成是連翹,她會一把甩開火哥的手,接著嬉皮笑臉,yīn惻惻地說:“火哥,要說實話哦,要不然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可是,偏偏這事兒的女主角是邢小久,她臉微微一沉,抿緊了唇,垂下眸子,低低地就說了兩個字。
“騙子——”
好吧,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什麼樣的女人就能收拾什麼樣的男人。別的招兒對謝大隊長不一定好使,可他偏偏就吃小久這一套,見她委屈著低下頭,他一張關公似的紅臉立馬變成了青臉兒。
“小久,沒有,我哪有啊?我發誓,絕對跟我沒有關係!”
跟他沒關係?
那就是跟別人有關係了?
邢小久一別臉,“哼!”
大手緊緊摟過她的纖腰,謝大隊兒委屈加可憐的表qíng看著真真兒傻不拉嘰的,不需要她再bī問,就一五一十老老實實招供了,招供的內容jīng確到與那個文藝女兵0。01秒的短距離接觸,甚至還包括席間有幾個女兵向他拋過媚眼兒。
“這麼說,你是被人給調戲了?”小久清澈的眼睛望著他。
好吧,這一下,謝大隊長的臉從青色的變成了黑色的。
承認被調戲?多沒有面子。
不承認?萬一小久生氣了怎麼辦?
男子漢大丈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他腦門兒一熱,牙齒一咬,索xing豁出去了,猛地點頭。
“是。”
接照常理來說,故事演到這兒,依無良作者的腦殘本質,小久姑娘應該歡天喜地地攬住謝銘誠的脖子,笑罵一句‘你真傻’。而謝大隊長則應該禮尚往來,深qíng的摟起她的小蠻腰,特有爺們風範地拍拍自個兒的胸口,豪氣gān雲地說,‘我謝銘誠這輩子除了你邢小久誰也不要,人來殺人,佛來殺佛,誰也勾搭不了……’
這,有點狗血……
馬上啊,換一種!
咱按照言qíng狗血劇本的常規寫法,‘不nüè就他媽得找nüè’的八字心得,這兩個人現在應該為了那0。01秒的短距離接觸糾結兩三章,我心深深處,心有千千結,千結萬結結不開,然後小久姑娘默默流著淚,揮著小手絹,說:‘謝銘誠,我看錯你了,你不是人,你是禽shòu’。謝大隊長則會yīn沉著臉,執起她的手,眼含深qíng:‘小久,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絕對不會讓她碰到我的手,哪怕是0。01秒,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ròu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