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單兵比賽開始的第一個項目,就被來自紅刺特戰隊天蠍戰隊的一名三級士官拿到了第一。
負重20公斤武裝越野,紅刺戰士以17分15秒的成績再次奪得了第一名。
在基地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邢烈火和另外幾名領導都端坐在電子屏幕前,注視著比賽場上的qíng況。
耳邊,是電子儀器的聲音,還有沙沙的電流聲。
看著屏幕上衣服濕透的參賽官兵們,看著他們充滿了青chūn和朝氣的奔跑跳躍,看著他們那一張張塗滿了偽裝油彩的年輕臉龐,邢爺心裡感慨良多。
這一幕一幕,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從前。
第一次參加大比武,第一次參加國際特種兵比賽,如今還歷歷在目。
而現在,他在女兒學校跑800米用的那兩分多鐘,多丟人啦!
這時候,看賽氣正濃,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突然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領導,您以前可是特種兵王,你跑這個項目的成績是多少?”
邢爺瞥了他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老了,忘記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無不目光怪異地齊刷刷望向他。
這句話,真的不像他會說出來的。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誰都不會相信。
意氣風發的紅刺特戰隊老大,什麼時候也會稱老啊?不過才三十三歲罷了,正是男人的鼎盛時期,如此地位,如此多的殊榮,他在政治上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這裡即便有的人級別比他高,可那年齡比他大了佬佬山了。
瞅著他沉重的臉龐,大傢伙兒面面相覷,氣氛有些低壓,還有一些——詭異。
抿著嘴,邢爺好半晌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誰也沒有膽兒說話。
好在,這時候,他上衣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慢吞吞地掏了出來,他只瞧了一眼,忽地就坐直了身體。
自接電話到掛電話,整個過程,他同樣兒沒有說話。
將手機揣回原處,他轉過身來,低聲對冷梟說,“剩下來的事,你全權安排,我有點事兒,先走。”
“嗯。”
輕輕‘嗯’了一聲,冷梟臉上沒有任何表qíng,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般端坐著。
忽忽走出了指揮所,邢爺深呼吸了一口氣,目露欣喜。
上了車,他微笑著吩咐大武。
“機場。”
坑深 146米 父女團聚,皆大歡喜。
在趕往機場的路上,邢爺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連翹打個電話。
電話節奏均勻的嘟嘟著響了好幾聲兒,才有人接了起來,很不巧,接電話的正是連翹同志。
“喂,火哥,你沒在基地看大比武?”
女人脆生生的聲音從電筒里傳過來,聽得邢爺心裡特別暖,冷硬的臉龐不知不覺得放柔和了許多,握著手機的手指摩挲了幾秒,低沉磁xing的聲音也軟如chūn水。
“連翹,今兒中午,你讓廚房多準備幾個菜。”
景里的大客廳里,連翹正在和沈老太太在下西洋棋。
不對,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這個菜鳥三段正在被老太太狠狠nüè待。所以,這會兒她的心思全放在那邊兒的棋盤上,問得特別隨意。
“哦?!有客人要來麼?”
“是的,很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