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事兒。”
沒啥大事,不還是有事兒麼?
擰著眉頭,謝大隊長不淡定了:“不對啊,你是不是瞞著我啥事兒呢吧?”
抬起眼皮兒,小久毫無預警地伸出手,在他腿上使勁兒擰了一把,恨恨地說:“謝銘誠,你現在一點兒都不關心我了……”
這話說得,哪兒跟哪兒啊?張飛打岳飛,可不就是完全不著調麼!
多冤啊,謝大隊長可憐地瞅著她,摸不著頭腦了。
“可不幸冤枉好人啊,我怎麼就不關心你了?”
咬了咬下唇,小久姑娘笑得有點兒神秘,趁他傻呆呆發愣的當兒,一把揪過他的領口來。接著,順勢環著他的頸項,在他唇上親了親,“關心是吧,你說,我家親戚啥時候來?”
“哪個親戚啊?”
“你——我大姨媽!”
明白了!
即便再遲鈍,謝大隊長這時候也該回過神來了。他倆打了結婚證之後,做那事兒就從來沒有避過孕,而她的月事兒他都記得挺清楚的,她這麼一提醒,算算日子。
喲喂,已經遲到了快半個月了。
這,是懷上了?!
他也快要做爸爸了?!
狂喜,驚喜,喜上眉梢的他一把摟緊了她,不等她的嘴巴合上,橫刀立馬地就捧著她的臉,將滾湯的唇覆蓋了上去。輕輕地,溫柔地,憐惜地吻著,吮著,捉住她的唇就進行著你來我往的追逐和嬉戲。
反覆糾纏。
良久,退出時又在她額角落下一吻,緊攬入懷,激動和興奮的qíng緒下,他的嗓子有些粗勵沙啞。
“小久,我的丫頭,你真好,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疼你才好了。”
“噗,謝銘誠,你學貧了,也會甜言蜜語,油腔滑調了是吧?”
“哪兒有啊,半個點兒都不帶摻假的——”
說完,一聲嘆息。
沒錯,他就是恨不得給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傾其所有,給她寵愛,給她保護,給她保證和承諾。
“嘿,謝銘誠,我相信你!”
對視一眼,小久姑娘水澤的眸子,與他濃黑的眸色糾纏在一起,瞬時間,似乎空氣都被滲染得qíng絲瀲灩。
他的眼底。qíng濃,意濃,愛濃——
她的眼底。痴戀,愛戀,迷戀——
或許,就是這份濃郁的戀qíng感動了上天吧,就在他倆舉行婚禮前的二十幾天,或者說在他們認識的第十個年頭,終於賜給了他們一個愛的結晶。
此時。車窗外,雪花飛舞。
車窗內,兩個激動的炙熱身軀緊緊地擁抱著,親吻著,久久不捨得分離,貼合著的唇,擠壓著身體,沒有半點兒空隙和距離,恨不得,恨不得將彼此融入對方的愛戀呵!
如同一團炙烈的火,在燃燒,不停地燃燒。
車來車往的繁華大街上,誰也不會知道,在那輛軍用獵豹里,死死糾纏的男女,曾經有過怎樣刻骨銘心的愛qíng。
瓊瑤曾說:每一盞燈下,都有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