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哭,沒哭,我是高興,我太高興了……”
一身雪白的婚紗,拖著長長的裙擺,小久姑娘猶如天使降臨到了人間,走到他們身邊,羞澀地改口輕喚。
“爸,媽。”
“哎!我的好閨女……好閨女啊……不對,好兒媳婦兒!”
此番qíng景,婆媳和睦,四周都是掌聲。
這一刻,同樣被婚禮攝像認真的攝入了鏡頭裡。
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下,熱鬧的婚宴終於正式開場了,其隆重,其熱烈,其歡樂讓在場的人,在許多年後還津津樂道。
今兒來參加婚禮的部隊官兵不少,足足坐了好幾桌。作為新娘的大哥,新郎的領導,火哥同志在司儀的攛掇下,硬是上台講了一番qíng真意切的話,說來說去,不管是來賓還是他自己,始終都沒有弄懂,他究竟代表的是小久還是謝銘誠。
啪啪啪……
總而言之,掌聲如雷,經久不息。結婚麼,要的是歡樂的氣氛,誰會管他究竟要說什麼。
就在火哥講話的時候,連翹意外地遇到了萬年冰山不化的冷梟同志。
從火哥嘴裡,她知道這隻冷蛇曾經為了救自己,剪過那根藍線。
出於禮貌,她熱qíng地同他打招呼。
結果很不幸,很不堪回首,自我感覺姿色上乘的連翹姑娘,自頭到尾就沒有得到他的正眼相看。礙於邢爺的面子,他雖然不失禮貌,但渾身的冷氣真的差點兒把她給凍住。咬牙切齒間,她有點兒懷念身上那失去的香味兒了。
咳,好吧,這些都是屁話。
最要緊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沒憋住還是問了他一個糾結了許久的問題。
“冷隊,卓雲熙,她現在咋樣了?”
“還活著。”
簡潔明了的三個字,不咸不淡的回答,連翹得有多無奈啊。
原本還想再問,可是這冷蛇高大的身影就像被鍍上一層冰的大雕像,冰冷得,冰冷得明明他就在面前,卻讓她覺得四周被冰凍成了真空。
好吧,她心裡頓時涼了肝兒!
就在她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卻又莫名其妙地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嫂子放心,讓我女人不舒服,她必然不會舒服。”
這話很冷,讓連翹抖了抖,渾身涼颼颼的。
他女人?他這樣的男人,會有女人敢接近麼?啥樣兒的女人能走得進他的心。
哎呀媽呀,那女的,得多qiáng大的神經?
要說剛才她只涼了肝兒,現在麼,差不多五臟六腑全都涼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火哥下了台——
哦,NO,呸呸呸,不是下了台,是講完話,她趕緊急急道聲再見,躲得遠遠的。
指了指那個冰冷的背影,她將剛才吃癟的事兒跟火哥一說,不無感慨地搖頭。
“祖宗爺,這人,比你還駭人!”
怪異地瞥了他一眼,邢爺笑著搖頭,心裡暗忖。
小樣兒,那是因為你沒瞧過老子駭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