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平靜的湖水,被攪得混亂不堪!
……
從梵花村的山頂回來之後,連翹使勁兒活躍著氣氛,在石頭家的院壩里撒歡似的逗他開心。
然而,他在心裡膈應上了。
雖然他也笑,也對她樂。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了,他這樣綁著她在身邊,究竟是對她好,還是不好……
什麼qíng況?!托著腮幫子的連翹,還是有些了解他的,他qíng緒的變化和原因,她很快就察覺到了。
可是……
只要他的眼睛沒有愈全的一天,她不論怎麼安慰都會很蒼白。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讓自己過得快樂。
她快樂了,他才會快樂,才不會讓他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頭痛!
天吶,你的奇蹟呢?究竟在哪兒!
——★——
三天後。
七月二十一日,雨。
沂蒙山的天然氧吧已經遠去了,空間的輪轉,轉到了京都城的景里。
從昨晚上開始,京都就下雨了,一天一晚的雨。這天吃過晚飯,邢爺早早的就上chuáng睡覺去了。
反常吧?絕對反常。
打從沂蒙山回來開始,這位爺就這樣反常了。qíng緒也不對勁,走神,深思,蹙眉,迷茫成了他的專利。
這還是威風凜凜的太子爺麼?老實說,這樣的他讓連翹心疼得不行了,也很不適應,不安和忐忑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暗自喟嘆著,她坐到chuáng邊,拉了拉他的被角,笑著輕聲喚他。
“火哥,gān嘛這麼早睡覺?我給你讀今天的新聞好不好?”
沒有睜眼,他咕噥了一聲,樣子看著似乎真的蠻困。
“不用了,有點困!你收拾了也早點睡吧!”
“老公!”聲音更膩乎了,連翹半趴到他的身上,瞬間軟化成了迷茫的小綿羊,眼神兒直盯著他,“你哪兒不舒服麼,告訴我好不好啊?”
“別瞎想,就是這兩天有點兒犯困。”順手環住她的腰,邢爺擁住他輕嘆。
輕笑一聲,連翹乖巧地湊過唇去,俯到他耳邊,嬌羞地嘰嘰咕咕向他說了幾句二人世界裡的絕密話兒。
啊哦!野shòu也化成了綿羊,邢爺環住她腰的手,緊了緊。
可隨即,他又放開。
“睡覺吧,太困了!”
抿緊了唇,連翹默了。
事實證明了一個道理,男人在被窩兒里的活兒,很大程度取決於他們對自我價值的評判和自信心。
她不傻,就連以往最熱衷的夫妻活動都沒有興趣了,沒出鬼才怪!她能感受到他心qíng的糟糕,好一副迷人的俊臉,被活生生打上了愁緒。
鬧心死了!
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咬牙切齒地瞪了瞪彆扭的火鍋同志,怒了。
“喂,丫gān嘛非和自己過不去呢?”
“說什麼呢?趕緊洗漱睡覺!沒勁兒和你閒扯。”
“靠,丫的,還裝呢!”
連翹腦袋偏了偏,直接就咬到他滑動的喉結上。她懂他,這兒可勄感,這招兒絕對是摧毀他心理防線的必備武器。果然,還沒考慮明白呢,下一秒,兩個人的身體就易了位,將她壓下,他的唇就覆了上來,可勁兒可勁兒地吻她。臉紅心跳,她半眯著眼睛,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給予。
然而,等她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竟然又停了下來。
“睡吧!不鬧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