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府宅內事,不好污了老爺的耳。」白夫人喃喃說道。
「你要真有本事能夠處理好,不告知與我也就罷了。可你什麼事也不做就光看著,能有什麼好的結果和下場?兩個女兒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你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利害關系,竟然還能穩得住?」白尚書是真的很生氣,對白夫人前所未有的失望。
白月晚的親事姑且不說,之前就鬧得很難看了。哪怕沒有最近這一出接一出的難堪,白月晚也嫁不了多麼的好,遠不如白月沁這個姐姐。
可白月沁在穆侯府的處境是何其的重要,還需要他跟白夫人明說?白月沁都被送出皇城了,白夫人竟然丁點也不著急?
「月晚的事情都鬧騰多久了,即便告訴老爺,也不過是多一個人煩心。」白夫人很冤枉,自認為極其的無辜,「月沁去寺廟給穆家長輩守靈是至純至善的孝順之舉,咱們如何拒得?」
「月晚的親事,我一早就說過了,不要拖,極快把她遠嫁。是你非要捨不得,拖來拖去,反而拖出更大的事端,害的月晚連遠嫁都變成了難題。」深吸一口氣,白尚書致力跟白夫人擺事實、講道理,「月沁就更不必提了。她才嫁去穆侯府多久,連一兒半女都沒生下,就被送去寺廟三年!你指望三年後,穆侯府所有人都還在原地等著月沁?」
「不管怎麼說,月沁才是正妻,是穆侯府的嫡長孫媳婦!哪怕那些通房小妾有了子嗣,也越不過月沁的地位!」這才是白夫人穩著沒動的真正原因所在。
她是想著,一旦她鬧去穆侯府,鐵定會得罪人。但如若白家退一步,放任白月沁被送走三年,穆侯府於情於理都會對白家有所虧欠。
這樣等到三年後白月沁再回來的時候,白夫人就有底氣為白月沁出頭了。
「你就那麼篤定,月沁能一直是正妻?穆侯府大房不會另有盤算?你可別忘了,如今那大房的院子裡,還住著穆侯夫人的娘家侄女!」白尚書是真的弄不懂,白夫人到底在等什麼。
三年的時間啊,足夠穆志逸後院的那些女人生出多少個孩子了?那時那地,哪裡還有白月沁爭搶的餘地?怕是光收拾這些女人和孩子,就足夠讓白月沁身心俱疲了。
「那伍姨娘不都已經失寵了?」白夫人不以為意的嘟囔道。
「今時今日失寵,能代表一輩子都失寵?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得太久,完全忘了後宅內院的女子向來是何其的可怕?她們的手段,又是如何的厲害?」白尚書也有小妾,不過一個病逝,一個身份太低不值一提。
是以白夫人一手把控白府上下所有事情,從未遇到任何的難處,可謂是順風順水,極其的稱心如意。
後知後覺的,在白尚書的提醒下,白夫人總算反應過來。
隨即,她忍不住就慌了:「那可怎麼辦?月沁都已經被穆侯府送走了。」
「已經送走了,當然是追不回來。但決計不能放任月沁被送走三年之久,你儘快找個機會去穆侯府走一走,務必要把三年改成一年。記住,是頂多一年,萬萬不能更久了。」生怕白夫人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白尚書最後還不忘強調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