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尉遲琦冷下臉來, 不客氣的懟道,「我太子表哥已經定下太子妃了, 奉勸你們一句, 無需再亂打主意。」
「不是, 不是。四弟妹你誤會了。荷丫頭不是想要爭搶太子妃的位置,她的意思是,只要能嫁給太子殿下,太子側妃也可以的。」侯夫人連忙解釋道。
「合著在你們的心中,太子側妃這般位置就是可以隨意挑選的唄!」尉遲琦嗤笑一聲, 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侯夫人的臉色有些難堪, 卻還是撐住了:「四弟妹,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強人所難,但你能不能幫……」
「不能。」不等侯夫人把話說完, 尉遲琦逕自打斷,語氣乾脆利落, 絲毫不拖泥帶水。
侯夫人愣了愣,到底還是有些埋怨上了尉遲琦:「四弟妹就真的這般心狠?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荷丫頭, 給咱們穆侯府?」
對她們其他人來說,確實是難於登天的事情。可對尉遲琦而言,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更何況她也不是非要尉遲琦幫忙把這件事談成,她求的不過是一個機遇。只要尉遲琦幫忙讓荷丫頭見到太子殿下,接下來就是荷丫頭自己的命,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哪怕她不再講理,也不可能逼著太子殿下非要喜歡荷丫頭不是?
「對!」尉遲琦不客氣的點點頭,完全不辯解,也不做任何的表面功夫,「穆舒荷真要有能耐,就自己湊到我太子表哥面前去,看我太子表哥願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荷丫頭不止於此!」侯夫人的語氣強硬了起來。
什麼自己湊到太子殿下面前去?穆舒荷再怎麼說也是穆侯府嫡女,怎麼可能如此的沒規矩?即便尉遲琦再不喜歡穆舒荷,也不該如此說話,簡直是對穆舒荷莫大的羞辱,更是對她們穆侯府的羞辱!
「求著我幫忙牽線搭橋,為的不就是自己湊到我太子表哥面前去?」尉遲琦冷笑一聲,看向侯夫人的眼神滿是不屑,「如若我沒記錯,正常的流程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嫂身為母親,既然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殿下,只管自己去找我皇后姑母求下賜婚旨意。這般背地裡攛掇穆舒荷私下約見我太子表哥,莫不是想要私相授受、私定終身?」
但凡侯夫人今日來求的,是讓尉遲琦幫忙帶她進宮求見皇后娘娘,尉遲琦都會高看侯夫人一眼。
可眼下侯夫人求的是讓穆舒荷約見太子,這就讓尉遲琦很是不屑一顧了。
說到底,侯夫人自己心下有數,此事難辦,幾乎不可能成。所以才想著走偏路、找歪法子,為的就是使上所謂的美人計,寄望能夠暗度陳倉,達成所願。
侯夫人心下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就這樣被尉遲琦赤/裸/裸的揭開了,並且還當著她的麵攤開在了朗朗乾坤之下。
一時間,侯夫人無言以對,很是有些羞愧難當。
她哪裡是不想為穆舒荷爭一份顏面。可求見皇后娘娘,再求下賜婚旨意?侯夫人自認做不到。整個穆侯府,怕是連老侯夫人出面都不一定能成。
更何況老侯夫人已經明確說了,不會管穆舒荷的親事,侯夫人就更加不敢對其有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