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穆志逸和白月沁的事情,連老侯夫人都很是看不過眼,沒少私下裡跟尉遲琦說閒話:「我都不知道說過志逸幾次了,偏生他是個慣會裝傻充愣的。每每在我的面前就裝的極其老實,一轉身又悄悄跟那個女人廝混到一塊去了。」
「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他們兩人如此黏糊,早先怎麼就捨得分開的?咱們府上真沒人逼著他們不能好好當夫妻啊!」老侯夫人一直在不斷的回憶,努力找出當時她、亦或者侯夫人,是否有逼迫穆志逸休妻的苗頭。
然而很可惜的是,沒有。
不管是她還是侯夫人,都沒有逼著穆志逸做出任何的決定。當時明明就是穆志逸自己受不了,執意要將白月沁送回娘家的。
可如今看著怎麼好像是穆志逸和白月沁被棒打鴛鴦了?兩人合著伙的背著兩家長輩偷偷摸摸的私會,還一連好幾個月的不消停。別說余舒心這個正妻,哪怕是老侯夫人都看不過眼了。
「不知道。」尉遲琦也想不通穆志逸和白月沁是怎麼打算的,忍不住就打探道,「娘,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他們兩人想要重新言歸於好,咱們穆侯府是不是又要將白月沁給迎娶過門?」
「沒可能!」幾乎是想也沒想的,老侯夫人就黑著臉搖了搖頭,「志逸都已經休過一次髮妻了,不可能再休第二次。」
這一點,倒是跟余舒心之前的底氣重合上了。只不過余舒心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而今再不敢有哪怕丁點的風吹草動了。
尉遲琦瞭然的點點頭,登時就很清楚老侯夫人的立場和態度了。
只是這樣一來,尉遲琦不免更加的好奇:「可也不能一直放任他們這般下去吧?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傳了幾個月了也沒見消停,只怕日後會越演越烈。」
尉遲琦倒沒有刻意提及會影響穆侯府的名聲之類的話語,畢竟這是總所周知的事實,老侯夫人心下不可能沒數。她說與不說,沒有太大的關係。
再者,托穆志逸和白月沁的福,穆侯府而今的名聲其實也沒剩下多少了。最起碼就尉遲琦聽見的各種不怎麼好聽的編排,就不在少數。
「當然不能一直放任下去。現下不過是看在志逸科考在即,不宜有大的動作,方才由著他們兩人去了。待到志逸科考結束,我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那白月沁。」老侯夫人提及白月沁的時候,語氣帶著不言而喻的諷刺,絲毫不掩飾她對白月沁的瞧不上。
真真不是她故意讓白月沁難堪,誰讓白月沁自己不顧自己的名聲,連帶穆志逸一起都遭到影響,更是牽連到了穆侯府的身上?
毫不誇張的說,有了白月沁這個對比,連余舒心在老侯夫人的眼裡都變得不再那般惹人厭了。
最起碼,余舒心還有那麼幾分可取之處。可白月沁呢?老侯夫人實在從其身上找不到丁點的長處了。
白月沁並不知道老侯夫人的打算。伴隨著皇城內外的流言越傳越多,白月沁已然沒有後退之路。也是以,她就越發抓緊了穆志逸,半點不敢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