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對最後一題的答案。」
這招居然有用，周璡的腳步明顯遲疑。
看來最後一題對她來說也令人困惑，但很可惜，他沒做出來。
周璡和陸靖文一起站在走廊邊，給其餘正常通行的學生留出空間。她看起來濕漉漉的，校褲顏色發深，緊緊貼在腿上，書包背在身前，兩邊露出來的白色短袖因為被雨淋濕顯出半透痕跡。
陸靖文這才明白她為什麼把書包背在前邊：「你早上怎麼過來的？」
都已經留下來了，再犟著也沒有意義，周璡看著地板，不和他對視：「公交車轉車，再走一段路。」
在大雨里走路，難怪渾身濕透了。
「不堵車嗎？」
「堵啊，所以我起得很早。」
簡短對話後，她看起來不那麼牴觸了。陸靖文從書包里拿出外套，遞到她跟前：「先穿我的衣服吧。」
周璡抬頭看他，又或者說瞪著他，像是在生他的氣。
陸靖文恍然，還有一句話沒說：「對不起。」
周璡的眼睛瞪大了，顯出一點驚訝。
這回輪到陸靖文不解，他以為她是因為這句話的缺席而不高興，現在看起來卻不像。等他想再認真觀察她神情，周璡已經接過外套，朝廁所走去。
她背面也濕透了，能清晰看見白色校服裡邊的衣物輪廓，陸靖文移開目光，看向天空，雨還在下。
「陸靖文，」周璡換好衣服出來，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太過寬鬆，顯得有點拖沓，但她總算可以正常背包了，她說：「走嗎？」
算是和好。
兩個人各自撐傘，在雨中並肩前行，走到校門口時，陸成岩的車已經等在那裡。
陸靖文道：「走吧，送你回家。」
周璡搖頭。
「雨下太大了，再淋濕會生病。」陸靖文說。
周璡有些走神，一下沒有拒絕。
陸靖文想了想，收傘，擠到她的傘下，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呼吸都顯得鮮明，周璡僵住了。陸靖文拎著她的書包，半推半帶地把人帶到車后座，開門，接傘，請她入座，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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