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璡一臉正經:「這樣可以避免像陳曙天一樣的人橫衝直撞地接近你的左胳膊。出於稀薄的同學情,我可以當你五分鐘的左手護衛。」
陸靖文問:「五分鐘是不是太短?」
周璡不滿:「免費的東西不准提要求。」
陸靖文笑:「謹遵囑咐。」
周璡一到教室就開始複習會考,能把政治歷史地理一次性甩脫確實是件美事,但甩脫之前的考試是僅此一次的驗收,沒有後悔的餘地,她想要爭取全A,就不能把這當成隨便考考就能過的水試。
陳曙天沒有周璡的專注和自製,學了半個小時就感到有些疲憊,抬頭伸懶腰時發現周璡坐在那學習的姿勢和最開始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動彈過。他看了看自己複習完的內容,心里一下有些煩躁。
陳曙天移開目光,看到周璡身邊趴在桌上苦惱的官倩倩,心情放鬆許多。想拍拍她的肩膀,逗她一下,又想起她還在為分科糾結,只好克制住手賤的衝動,讓她能安心思考。
他湊近陸靖文,小聲道:「周璡學那麼認真幹什麼?會考這種東西,她隨便考考都能過啊,等級對高考成績又不會有影響。」
陸靖文和周璡學得一樣認真,比陳曙天剛認識他時投入多了。他頭也不抬地回:「想要竭盡全力來以防萬一吧,這樣很好。」
有時候看著她,他的學習勁頭也會變得更足,好像在競賽一樣。
「搞那麼嚴肅真沒意思。」陳曙天嘟噥了兩句,像是在吐槽他們。
等到學完離開學校,陳曙天開始為大家規劃路線。以前總是周璡和官倩倩一起,陸靖文和陳曙天一起,事實上官倩倩和陳曙天更順路,兩人好幾次分開之後又在路上相遇,而周璡和陸靖文往另一個方向也能一起走上一段再分開。
陳曙天站到官倩倩身邊,呼籲道:「不要再搞什麼男生一隊女生一隊的分組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好害羞的,像這樣走大家路上都有伴。」
周璡看了眼努力壓著笑的官倩倩:「隨意,我無所謂。」
陸靖文也不在意。
陳曙天和官倩倩一起離開之前,還不忘囑咐周璡一句:「我把靖文交給你,你要好好扶著他。」
周璡沉默半晌,自我懷疑般:「你到底是手壞了還是腳壞了?」
陸靖文冷靜指出:「是他腦子壞了。」
周璡推著自行車走在陸靖文身邊:「不過他今天確實有點奇怪,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陸靖文點點頭,對陳曙天偶爾的抽風行為不予置評,轉移話題道:「先不說他了。你想當醫生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我相信旱澇保收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但如果只是為了這個,有不少更輕鬆更合適的職業,相比之下,當醫生的成本可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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