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璡吃了一驚，因為陸靖文的緣故，她和陳曙天也算經常見面，完全沒有發現他和哪個女生過於親密——除了官倩倩。她忍不住問：「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嗎？會不會是誤會？」
官倩倩怔怔道：「我不知道是誰，我就是有這種感覺。他發的微博、講話的語氣、偶爾提到的朋友，感覺都有另一個女生的痕跡。我們在一起那麼開心，我以為……」
周璡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從官倩倩手中接過掃把，把教室里剩下的垃圾都掃起來裝到垃圾桶。
官倩倩搖搖頭，道：「我沒事。」
她沒去搶掃把，而是到陽台打水，準備爬到課桌上去擦窗戶。
周璡拿了塊布，也站上去，道：「我擦上邊，你擦下面。」
官倩倩總算笑了一下：「我真沒事。」
「那也下來。」周璡有時對人好也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歡迎加入看文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官倩倩最後坐在了桌子上，把窗戶向里打開，晃著腿擦下邊的部分，看著外邊走來的人揮手：「陸靖文！」
陸靖文沖她點點頭，抬頭看踮著腳尖擦高處的周璡，道：「我幫你們？」
周璡看著他還沒拆石膏的手，挑眉：「用一隻手幫嗎？」
陸靖文輕輕「嘿」了一聲，表示被冒犯。
周璡笑了一下，頭發被太陽照得發亮，邊緣是金燦燦的絨毛。陸靖文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從沒想過她會有這樣對他笑的一天。
周璡問：「你們怎麼才放學？陳曙天呢？」
陸靖文嘴角微平：「剛剛大掃除，陳曙天在後頭，一會兒過來。你們怎麼就兩個人做衛生？」
「最後一節課看電影，倩倩忘記提前通知大家要留下來做衛生了。」周璡心不在焉地說著，探出腦袋往走廊看，遠遠看見陳曙天正和一個女生說話。
如果是往常，周璡不會放在心上，以陳曙天的朋友數量來看，他跟誰說話都不奇怪。
但今天……周璡回頭去看官倩倩，她臉上好不容易露出來的笑已經消失了，她抬頭，對周璡道：「不一樣的，和以前不一樣。」
周璡相信官倩倩的眼睛。
她低身，小聲問：「你一會兒想跟陳曙天單獨聊聊嗎？」
官倩倩道：「我不知道。」
那就還是想聊。
周璡陪著官倩倩把剩下的窗戶都擦了，陸靖文哪怕只有一隻手也幫忙將教室里的桌椅擺正，只有陳曙天姍姍來遲。
他一進來就元氣十足：「不好意思來晚了！你們是在打掃嗎？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官倩倩不說話。周璡直接道：「好像只有垃圾沒倒了，你和倩倩去倒吧。」
陳曙天是一個愛熱鬧的人，絲毫不覺得兩個人一起倒垃圾有什麼奇怪，在那高高興興地招呼官倩倩出發，見她面色沉鬱還像往常一樣和她拌嘴，逗她生氣。
是不是因為他們不在意，所以可以那樣隨便對待？
周璡遠遠看著，甚至想要遷怒陸靖文了。她擦完玻璃，要從桌椅上下來，陸靖文伸出沒打石膏的那隻手，周璡看了一眼，沒有扶，跳下來的動作利落得很，像她打架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