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官倩倩說,喜歡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生理吸引,畢竟如果看到對方就生理性反感,想要跨越阻礙靈魂共鳴也是天方夜譚。雖然不知道這又是她從哪裡看來的「科學」,但也不能說一點道理都沒有。
而她看他,確實很順眼。
陸靖文沒穿校服,外套像是登山用的灰藍色衝鋒衣,線條銳利,配色簡單,將他襯得格外利落。眉骨立起的形狀、鼻樑高聳的挺度、下頜拉出的弧線,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陸靖文不是死人,也沒有瞎。餘光看得見周璡,只不過一開始不想搭理她,但現在被她盯得臉上都要燒出個洞了。
他轉頭看向周璡,問:「怎麼了?」
他沒摘耳機,不禮貌。
周璡突發奇想,伸手摘了他一邊耳機,往自己耳旁一放。知道這傢伙有點小潔癖,她沒把耳機塞進去,但已足夠確認裡面一點聲音沒有。
她控訴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是成心不理人的。她晃了晃手裡的「唇膏」:「為什麼給我這個?」
陸靖文抿抿嘴:「清涼膏,防暈車的。不舒服的時候打開聞一下。」
說完又把耳機從她手裡奪回來,塞進耳朵里,拿出mp3,按了一下,放到周璡跟前,讓她看到裡面音樂正在播放。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
討厭鬼。
周璡看著手裡的東西。壞,但又沒那麼壞,所以最討厭。
她回過身,發現陳曦在看她:「怎麼了?」
陳曦笑笑,搖頭,又低頭看卷子,好像只是剛巧看了一場熱鬧。
周璡提醒一句「開車了,看字容易眼花」,就不再多言,有些不舍地多看兩眼窗外風景,就握著清涼膏閉眼睡去。
——
基地里的生活很單純。
除了吃飯休息就是上課做卷子,老師們總想爭分奪秒地把盡可能多的知識塞進他們腦海,讓他們在幾天後的考試里能多做對幾道題。
周璡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像傻子,做一題要花那麼長時間,幾乎篤定對她來說考試最難的部分不在於做不做得出來,而在於做不做得完。
可笑她來之前還以為時間充足,甚至帶了一本厚厚的四級單詞,想等有時間再多背兩個。結果在這裡忙得腳不沾地,還因為越來越近的考試焦慮不安,鬧得白天睡不了,晚上睡不好,眼下烏青越發明顯,活像被蒲松齡故事裡的狐鬼吸了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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