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璡沒打算說謊,以讓形勢更偏向自己, 只是記著陸靖文的建議, 儘量不流露太多感情色彩,省得過於激憤反而讓人覺得失於客觀。只不過在提到周建業時, 沒詳述如何攻擊他的「弱點」,只說為了不被他打,踢了他一腳就跑了。
周璡擔心「先揚後抑」,在給值班民警看完比較顯眼的傷後, 還特地強調:「我沒吃虧, 我都打回去了。」
饒是如此, 年輕小民警心裡也有計較, 什麼樣的大人會跟小孩子講這種話?還打得難捨難分。
那種頑劣不堪、逼得大人拿皮帶抽的少年不是沒有,但眼前這個, 看著不太像。讀書時大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小姑娘要是混社會惹事的,也不至於自己連同一群朋友看起來都是正經讀書的學生。
要真是這樣, 他們也不用報警,拿著玻璃酒瓶去敲她爸的門就是。
小民警有了初步判斷以後, 再打電話給周建業時就有心理準備了。電話那頭是個女人,也不認真聽他說的話,先把他當成騙子,罵到狗血淋頭,最後更是直接拔了電話線,他再打過去都是忙音。
小民警看向周璡:「家裡只有這個電話號碼嗎?你爸爸有沒有手機?」
周璡強調道:「他們家固話只有這個號碼,手機的話我不是很清楚,我跟他其實不熟。」
小民警看看外面天氣,一抹臉,轉到裡間跟同事說了一聲,出來著看四個稚氣未脫的學生,感覺自己像鴨媽媽似的:「走吧,我跟你們上門。只是想把手機要回來是嗎?」
周璡想了想,道:「還有我的大衣、鞋子和我家的保溫飯盒。」
小民警:「……好,都幫你拿回來。」
他以為周璡還有別的訴求,結果是這!
一行人到周建業家門口,小民警讓幾人站在他身後,一邊敲門一邊報自己的警號和出警原因。陸靖文注意到,隔壁的鄰居悄悄開了一條門縫,他故意不去看他,讓他能多聽兩句。
張金芳來開的門,手裡還抱著周成傑,看到警察神色一變:「警察同志,這是……」
她話說到一半,看到小民警身後的周璡,頓時把周成傑往地上一放,眉眼一吊,叉腰開罵:「你這喪門星還敢來?好啊,警察是你喊來的是不是?」
張金芳還伸手,想打周璡,被小民警一把制止:「幹什麼呢?」
張金芳立刻哎呦叫喚起來,畢竟是老人家,小民警也不敢用力抓,見她喊疼也就鬆手。誰知道張金芳只是使了一個老人特有的狡猾手段,一脫身又要來撕扯周璡。
但這次還是沒成,她碰都沒碰到周璡,就被陸靖文攔住了。張金芳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如果將這種辨別力放到做好事上,就叫明察秋毫,但是放在做壞事上,就叫欺軟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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