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錦安發愣。她何時害過崔金玲,腦海里想了半天仍是記不得,不由得發問,「她怎麼害你了?」
「若非她勾引林郎,我的日子何苦這般難過,人人將我們比較,可她是個甚麼好東西麼!晦氣!」
宋錦安聽得心中冒火,面上也冷,「你捫心自問,你的夫君對你不好該怪的是誰?你不去怪林大人,不去怪你家中父母,你偏怪個素未謀面的宋錦安?」
「我夫君對我好!我父母也是為我好!」崔金玲宛如踩到尾巴的貓,聲嘶力竭。
宋錦安無心再爭辯,只覺荒謬。怪不得崔金玲的針對莫名其妙,她本就叫崔家荼毒得不分青紅皂白,復看眼崔金玲的肚子,她覺著往後的日子崔金玲總能學會到底要怨誰。於是,宋錦安盯著她,「說出誰主使你的,我今兒便不將事情鬧大。」
「你不鬧大有用麼?我的孩子都沒有了,我還有甚麼?」崔金玲哭得梨花帶淚,一雙手死死攥著被褥。
「你不說?那我直接同你婆婆說。」
「等等——」崔金玲急急攔住宋錦安,咬牙道,「是張寧逾,你去怪他,你放過我,求求你……」
宋錦安看眼衣衫單薄的崔金玲,一言不發,扭頭就走。只剩崔金玲驚恐的尖叫,「宋五,你敢說!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告知你了!」
屋內小丫鬟嫌棄上前將崔金玲扶回床榻,「夫人,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三哥還等著弟弟陪他。」
崔金玲神情惴惴不安,只低低央求,「你去瞧瞧,宋五是不是去找娘親了,別讓林郎知曉。」
「夫人怕什麼,林大人早不來你屋,」小丫鬟含笑壓好被褥。迎上崔金玲失魂落魄的臉,補充道,「他最近愛去秋姨娘那。」
崔金玲痛極,只能喘著粗氣,一遍遍念叨著喊人來。卻半天沒人搭理。
林府的景致散去,宋錦安站於街頭心下盤算著如何找張寧逾算帳。張家算是燕京有頭有臉的人家,且張家夫婦袒護幼子,以對付崔金玲的方式找張寧逾決計行不通。想著,宋錦安倒欲叫他們倆狗咬狗撕起來,心裡頭計劃著事便沒留神眼前的車輿。宋錦安抬眸,待看清是謝府後當即轉身。
「阿錦。」車輿內傳來個低啞的聲音,一雙瘦削的手挑起帘子,露出謝硯書蒼白的側臉,那雙鳳眸只有在落於宋錦安面上時才稍帶些顏色。
宋錦安未頓足,只接著朝前。
忽的,車輿內傳來道稚嫩的聲,「宋五姐姐。」
宋錦安驀然扭頭,袖口下的手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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