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眾人圍觀圈在謝硯書懷中的宋錦安抬眸看著謝硯書毫無血色的臉,唇抿了又松,垂下眸子道,「謝硯書,援兵已到。」
人依舊不動。
「我活下來了。」
兀的,謝硯書拽的緊緊的掌心緩緩攤開,整個人失去依靠般軟癱在地。
陳大人一臉複雜地看著宋錦安頹然道,「宋五姑娘同我們一道去包紮吧。」
宋錦安摸摸脖頸,摸到細細的血痕,頷首跟著陳大人上了車輿。
路上狹小的車輿內躺著昏迷不醒的謝硯書,宋錦安同陳大人面對而坐,並無言語。
外頭的天昏昏沉沉,睡不醒似的卷著倦意。
大夫大吃一驚地接過謝硯書,凝重沖陳大人解釋著,「傷得這般重,難辦。」
「您盡力留住他性命,若可以還勞煩您看看他的手能不能接回來?」
大夫擰著眉沉思,招呼來小藥童幫忙將謝硯書扶進內屋的床榻之上。宋錦安便坐在外頭小几由位年輕的小大夫負責包紮脖頸的傷。醫館靜且大,宋錦安不需分神就能聽得一欄屏風外的說話聲,柳絮般慢慢悠悠。
「是叫仇家追殺了?瞧瞧這手指斷的……」
「咳咳,旁的您也莫問,只管去治,銀子我出。」
「我……」
有不苟言笑的御林軍侍衛進門,他先是斜眼看下宋錦安,後收回眼對著陳大人道,「陛下說過即刻將謝硯書押送回大牢。」
「那不行,傷得太重,你去同陛下解釋解釋。」
「哼,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不去。」
陳大人聽得吹鬍子瞪眼,半晌罵不出一個字,憋著口氣回到前頭,他雙手作揖沖宋錦安開口,「宋五姑娘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宋錦安因是同級官僚的緣故,沒起身行禮,只稍側身避開陳大人的鄭重其事,「但說不妨。」
「我欲回宮向陛下稟告謝硯書的事,只是我走後獨留他一人在醫館我放心不下,御林軍又是不肯給謝硯書好臉色的。故我斗膽請您幫忙留小半個時辰照看照看謝硯書,莫叫大夫將人治死了去。」
聞言,宋錦安想也不想地搖首,「你應當清楚今夜宮宴謝硯書叫我鬧成多大笑話,憑著我與他的干係你更要懸著心。」
「宋五姑娘只是面上冷,我瞧得出來,您心裡頭極為良善。我豁出臉皮,求您回,您平安的消息我也會帶到軍營同晏家。」
這般誠摯的話叫宋錦安蹙起眉,還欲再說甚麼時陳大人竟頭也不回快步離開,獨留宋錦安無奈因大夫的追問攔住腳步。
她收回視線,順著大夫的話朝內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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