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咬著唇,哇地哭出來,跑回家要找堂哥。孫大牛眼睛咕嚕嚕一轉,沒追著翠兒反倒是討好拽住王大力的手,小聲問道,「那寶兒往後還回來不?我還沒去過燕京呢。」
「我都沒去過你還想去!」王大力臭罵句。
車輿內兩側景致不住倒退,謝硯書隔著門板聽清然匯報。
「先前痕跡都掃乾淨,只是今兒眾目睽睽下叫村民都看見,怕是藏不了。」
「平安接回呦呦,就該露出些馬腳引蛇出洞。」謝硯書抬手將小几上燃盡的香膏碾碎,點點灰粘在指尖,他纖細的睫羽垂下小片烏青,「她那裡,可有異樣?」
清然心知肚明謝硯書問的是誰,交代著,「你將姚瑤派為阿錦小姐的暗衛,有她日日暗中守在阿錦小姐身側不會出甚麼大亂子。姚瑤也是個聰慧的,若遇著她解決不了的麻煩定會找您幫忙。前段時間風影來信還說姚瑤養胖了不少,跟著阿錦小姐順風順水不必常出任務。」
忽,謝硯書指尖捏緊,」不對。加快回京的動作。「
清然不知哪裡不對,只應聲夾緊馬腹。
呦呦抱著湯婆子眨巴著眼,「娘親那出事了麼?」
「爹爹不會叫她出事。」謝硯書眉眼稍松,安撫地拍拍呦呦袖口邊的糕點渣子。
呦呦暗自撇嘴,走這一路她也瞧分明。別看謝硯書這路上三句兩句不離娘親,恐怕連娘親的屋子都進不去。要保護娘親的重責還是不能指望他。
***
燕京掛著將要賀新年的燈籠,不少商販將年畫零嘴都擺在最外頭。
宋錦安支著腦袋去看顏昭忙前忙後地裝點屋子,若有所思,「你說昨兒黃獄卒找到你說當年他在大牢里聽到些動靜?」
「是。黃獄卒那廝是我在教坊司遇著的,他對我到底有些照顧。」說道這些事情,顏昭也落落大方,仿佛談及的不過是段平淡過往,「當時他在酒後就胡言亂語說宋家的事很有貓膩,我要細問時他又決計不肯多說。昨夜不知是不是他聽到甚麼消息,很是慌張地說道對不住我。」
宋錦安擰起眉,仔細想著其中的彎彎繞繞。
顏昭猜到她的心思,問嘴,「你要去會一會他?」
「他說近兒會在哪?」
「常在家中,對街胡同里。」
聽得此話,宋錦安翻開燕京的輿圖,仔細比劃著名。再尋常不過的地兒,黃獄卒也是在不少人手下任職過的老人。縱然對方是虛晃一槍,她借幾個軍營好手一同前往,該是出不了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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