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疼了,但今早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傷痕還沒消,楚嬌嬌便搖了搖頭,把袖子拉開給他看。
一夜過去,傷痕只淡了一些,但紅腫的痕跡仍然盤旋在女孩的手臂上,刺眼至極。
顧覺看了看傷,道:「還得再上幾次藥,楚小姐……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說罷,從口袋裡拿出藥膏。
楚嬌嬌點頭,只是:「別叫我楚小姐了,聽著怪生硬的……」老是這樣叫過來叫過去的,總覺得怪怪的。
顧覺擰開了藥膏蓋子,正幫她把袖子挽好,聞言笑問:「那我叫你什麼比較好?」
「叫我嬌嬌吧,以前身邊的人都這樣叫我。」楚嬌嬌伸著手,顧覺細心地把藥膏放在兩手之間捂熱了,才擦到她的手臂上,比簡昊貼心多了,她眯著眼,像一隻被伺候得舒服了的,嬌貴的貓。
顧覺頓了頓,片刻後道:「好。」
擦完手臂,楚嬌嬌把裙擺撩起來,想找個地方搭一下,卻又犯了難:顧覺比她高不少,凳子也比她的凳子高,因此膝蓋太高了,她搭不上去。
顧覺正在揉手上的藥膏,看到她皺眉,問:「怎麼了?」
楚嬌嬌把手按在他的膝蓋上,說:「你把腿放下來一點。」
顧覺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他把一雙長腿伸展開,膝蓋壓低,便見楚嬌嬌撩起裙擺,把腳搭在他的膝蓋上,說:「好了。」
他有點驚訝,去看楚嬌嬌的表情,卻見她睜著一雙澄澈的貓兒眼,眼睛裡都是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察覺出異樣,見他不動,還努努嘴催他:「快一點呀,藥膏要化了。」
顧覺把手裡的藥膏擦在她的腿上,沉默半晌,問:「昨天晚上,是簡隊給你擦的藥?」
楚嬌嬌點頭。她不由抱怨道:「簡隊手勁太大了,弄得我好疼。顧先生您的手法就很舒服。」而且更重要的是,簡昊擦藥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二而顧覺就貼心多了,還會把藥膏在手心捂熱。
顧覺再次失笑道:「簡隊沒做過這些,倒是我,總是跟他們出外勤,偶爾會幫忙處理一下傷口,也算專業吧——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他把藥膏在手心擦開,低下頭去,捧住了楚嬌嬌的腳。楚嬌嬌坐在凳子上,後面沒有靠背,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後仰著,但這樣一來,她就看不到顧覺的動作了。
她只好仰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感受著顧覺的手指從自己的腿彎擦過,顧覺的手也比簡昊的柔軟些,只有手指關節處有長期握筆、握手術刀留下的薄薄的繭子。
那些薄繭並不堅硬,但剮蹭在嬌嫩的肌膚上,有些癢。楚嬌嬌不得不咬著唇,忍耐著。忽然,她感覺腿上一涼,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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