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腰在他掌心裡微微地顫動,他急切又貪心,不斷地收緊再收緊,要叫她全身都緊貼著他才甘心。
楚嬌嬌在他懷抱中發著顫,她被嘴裡不斷進出的舌尖勾得恍惚了,眼裡的霧氣被眼睫一壓,沉甸甸地往下墜,又不堪重負似地從微紅的眼角滑落。
死而復生的男人貪婪得像不知疲倦收集財寶的巨龍,卻又認為自己「應該是貼心」的,因為這樣應該更討女孩喜歡。
於是傅雲眉稍稍壓制住急切的心,貼心地抽出舌尖來,近乎溫柔將她耳邊的發別起來。然後將視線投向她潮紅濕潤的臉龐。
他一頓。
女孩神情似有恍惚,眼角掛著乾涸的淚痕,面龐上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動人的潮紅,唇瓣已完全腫了起來,還下意識地張著,隱約能看到口腔里胭脂色的舌尖來。
傅雲眉心裡頭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她好熟練。
……這麼熟練,是誰教她的?
她把從其他男人身上學到的吻技,用在他身上?
他近乎痙攣地喘出一口氣,心裡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身旁的藤蔓一瞬間躁動起來,纏上她的腿和腰,就連脖頸上的藤蔓項圈也飛速地抽出嫩綠的枝條,纏上她的手指。
楚嬌嬌直起身子,從他懷裡抽離,睜著霧蒙蒙的眼睛,似乎想問什麼。
傅雲眉卻只感覺到,隨著她身體的抽離,之前消失的觸感仿佛一瞬間又以百倍的形式回來了,他臉頰火辣辣的疼,在這一刻,清晰地,親身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歡場上的拔口無情。
藤蔓束著她的身體重新壓下來,他重新攝住她的唇齒,急切的心情更勝之前百倍。
她怎麼能這樣?她怎麼能這樣!
在親吻的縫隙里,他一遍遍啃噬著她濕漉漉的紅腫唇珠,每親一下,便要把氣吹進她嘴裡,聲音低啞得像搔在人心頭,帶著朦朧的騷氣:「嬌嬌。」
「嗚……唔?」楚嬌嬌只能從鼻子里哼出疑惑的音調,但就是這樣模糊的音調,都被他的親吻壓得斷斷續續。
「嬌嬌。嬌嬌、嬌嬌……嬌嬌。」
他不厭其煩一遍遍地喚著,他親得太用力了,滾燙的唇廝磨著,深深抵進柔軟的喉腔,讓楚嬌嬌下意識張著嘴,立著舌,卻被親得更深,發出又膩又熱的水聲。
他故意親得又急又響,睜著眼,把女孩麵皮上的潮紅收入眼底,故意問:「嬌嬌,聽到了嗎?」
楚嬌嬌模模糊糊地睜開眼,也聽到了這「嘖嘖」的水聲,她混亂的呼吸都停了一瞬,羞恥極了,顫顫巍巍地說:「口水、那麼髒……怎麼能……」
換來的卻是大口的吮吸,舌尖反覆□□交纏著她的,讓她閉不攏嘴,如果不把嘴裡的涎水餵給他,就只能讓它像小孩似的流在嘴邊。
——不,就連掛在嘴邊的一絲涎水,也被他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