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可以了？
……
陸長安從詢問室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楚嬌嬌和陸長安，一個是失憶的病人，一個是被他牽扯進來、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三個人里，就屬他知道得最多。因此，他出來的也晚。
他跟警員禮貌告別，出來時，正看到楚嬌嬌和陸長安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不知為何，兩人的臉都紅彤彤的，勾著腦袋，不敢去看對方，活像是心裡有鬼。
他奇怪起來：「怎麼了？」
「沒、沒怎麼！」他還沒細問，陸長安已經跳了起來，陸長平最了解自己這個弟弟，心裡藏不住事，他一眼就看到他臉上和衣領上濕噠噠的水痕，皺起眉。
陸長安也注意到自己沒擦臉——他完全忘了這事。
飛快地擦了一把臉，他眼神飄忽，「洗了把臉。」
陸長平皺眉，還想再問，另一邊楚嬌嬌已伸出手來，軟軟地道：「陸長平，抱我出去啊。」他們下來得著急，警員們沒找到牛車，警車也沒法開到山上，只能走下來，楚嬌嬌也是被兩人抱著下山的，沒有帶輪椅下來。
疑惑便暫時擱在一邊。陸長平抱起楚嬌嬌往外走，手裡濕漉漉的，低頭細看才發現楚嬌嬌的裙擺是濕的，連帶著整個肉嘟嘟的大腿都泛著水光。
往上一瞧，見楚嬌嬌也是眼神飄忽的模樣。
陸長平頓了頓。聲音低啞，聽不出情緒：「怎麼弄的？裙子濕噠噠的。」
「呃，沒什麼大事，今晚我們住哪裡？找個旅館酒店好了……」楚嬌嬌的視線到處亂飛，小縣城還算繁華，就是現在天黑了，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她抿起唇，被陸長平這樣一說，也感覺裙子濕噠噠黏糊糊地黏在腿上，昨天晚上她還在山神廟裡躺過，衣服都是灰，「我還得換件衣服，咱們找個商場吃點東西……」
陸長平抱著她。卻忽然低下頭來，熾熱的氣息拍在她耳邊：「誰弄的？」
楚嬌嬌一下子瞪大了眼。她歪著頭，對上了陸長平的視線。
男人的表情尚且還算冷靜，瞳仁卻黝黑不見底：「陸長安的臉也是濕的。」他冷靜的語氣說出了難以啟齒的話，「他用臉蹭過你的裙子了？他舔過你了？」
……什麼？
楚嬌嬌猛地仰起頭。身旁陸長安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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