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就是看著這一行字,屏住呼吸,陷入了沉默。
少年猶猶豫豫。半晌,憋紅了臉,憋出一句:「姐姐,你說過以後讓我幫你的。……所以,讓我幫你洗乾淨吧?」
楚嬌嬌也是一愣。
……
雪白的襯衫上沾滿了血。不洗乾淨,也沒法換衣服。
少年振振有詞,依著之前的說法,把她抱進了浴室里。
熱水兜頭淋下來,浴室里氤氳起足以模糊人視線的水蒸氣。纖細瘦弱的軀體緊靠著他,在手指下輕輕顫抖。
陸長安也是才發現,懷裡的人看起來又瘦又小,其實衣服下面很有些肉。她的腰用一個手臂就能環住,但抱緊之後並不會咯到腰間的肋骨,骨肉勻亭。
一雙腿又白又直,小腿纖細,大腿豐潤,順著往上,能摸到柔韌的脊骨線條,流暢優美,又被水汽模糊得像是清晨遠望的遠山輪廓。
膝蓋以下的腿無力地蜷縮著,膝蓋以上的腿哆哆嗦嗦地夾緊了他清洗血跡的手。
急性子的少年在這一刻,忽然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耐心來。
他一手握著她的腰讓她靠著自己站穩了,另一隻手仔細地清洗她腿上的血跡。那些血沾得久,都有些半幹了,他用手掌握著腿跟後面,拇指仔細而周全地搓洗著。
掌心裡肉嘟嘟地擠成一團,皮肉都像她的名字一樣,嬌氣地要命,發抖,發紅。
她轉過頭來,下巴貼在脖頸上,揉紋清水文追更價君羊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努力伸長了天鵝一般的脖頸,顫巍巍地道:「可、可以了……」
水汽氤氳,模糊了她雪白的臉頰。
臉頰上的鮮紅卻無比明顯。鼻尖泛著紅,唇也是紅的,熱水不斷淌過她的臉頰,被唇珠分開兩道流水,順著說話的動作砸碎在地上。
髮絲濕答答的粘在臉頰上,眼睛裡也進了水汽,朦朧得像是雨夜的月光。
……她這樣仰著頭。看起來,很像是討吻。
陸長安的大腦又開始發熱了。
老婆真的好漂亮……看起來好可憐,也好好親的模樣。
少年忽然張了張嘴,咧嘴笑起來,露出口腔里兩枚尖尖的犬齒。他像只大狗似的湊過來,俯身而下。
他低聲地道:「老婆……姐姐。」睜大了眼睛,表情看起來很誠懇的模樣。
楚嬌嬌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緊接著,就聽到他啞聲道:「我可以親你嗎?」
楚嬌嬌:「嗯??」
旋即,熾熱的唇貼了下來。
他吻了過來。
先是琢弄。少年似乎也缺少技巧,只看過一些戀愛電視劇,以為唇貼唇便是吻了。他把唇貼上來,可不知是激動還是怎麼,一下用猛了力度,撞在楚嬌嬌的唇上。
她還沒人這樣親過。下意識發出吃痛的聲音,張開了嘴,忽然就被分開了唇瓣,被少年擠了進去。
不知世事的少年在戀愛劇里沒看過的情節,此刻都在姐姐身上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