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醫生、院長,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啊!!」
楚嬌嬌對上了那個女人的臉。一張涕淚橫流的,無比狼狽的臉。她散著頭發,穿著病號服,但臉卻很熟悉。是在哪裡見過來著……楚嬌嬌一時想不起來。
卻見女人拼命地撕扯著身上穿的病號服,那衣服卻像是粘在身上一樣,無論如何也脫不下來。
而抓著她的男人對此視若無睹,他舉起手——
「噗嗤。」
一聲清脆的,刀尖穿透血肉的聲音。仿佛身後的門只是一個裝飾,那聲音直直地穿入了她的耳朵里。
「啊!!!」又是一聲尖叫。但尾音扭曲,聲音逐漸變小,最後只剩下空曠走廊中迴響的餘音。
「咚。」又是一聲,人的身體落在地上的聲音。血汩汩地覆蓋了老舊的地板,絲毫看不出原來的痕跡。
那個高大的人影蹲下身去,抓起女人的一隻腳,把她拖向了走廊深處。
女人仰面朝上,死前因為驚恐而瞪得大大的眼睛失去的光彩,好像盤子裡的死魚眼一樣。眼睛往下,半邊的臉的皮膚都被剝了下來,露出血紅的肌肉和森森的白骨。
這張、這張熟悉的臉……
那人拖著她,走到一半,忽然像是力氣太大一般,竟然直接拽掉了她的一隻腳。他聳了聳肩,蹲身抓起她另一隻腳。
這張熟悉的臉,缺了半邊的臉,少一隻腳的屍體……
不就是白天裡,她在辦公室見過的那個場景嗎?!這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不就是白天推著她進精神病院的那個王護士嗎?!
窗外斑駁的光影落進她的眼底。楚嬌嬌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被嚴楚捂著嘴,上下唇無意識地開合,濕潤的唇瓣擦過對方的掌心。
濃妝艷抹的大美人可疑地頓了頓。她放開捂著她嘴的那隻手,退開幾步,背過身去,說:「好了,他一時半會回不來,你現在可以換上衣服了。」
「……什麼?」楚嬌嬌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換什麼衣服?」
嚴楚別了別垂在臉側的髮絲,道:「別裝傻了,快換上,我又不會看你,再說了屋裡這麼黑……等等。」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來,正對上楚嬌嬌茫然的臉。
「你……是新來的。」她表情遲疑。「你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對吧?」
「對啊。」楚嬌嬌說,「什麼規矩?」嚴楚今天不是還喊她新來的小可憐嗎?這麼快就忘了?
「……那你去院長辦公室做什麼?」
「我去拿、拿我的東西……?」看到大美人臉上震驚的表情,楚嬌嬌也有點遲疑了,「我的東西被醫生拿走了,瞧著晚上沒人我就去拿回來……呃?」有什麼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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