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說完,謝雙安猛地撲了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楚嬌嬌茫然:?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安安想說什麼,少年通紅的耳朵驟然落進了視線之中。
「你、你別亂說!」謝雙安說,他不敢看坐在安安身旁的楚嬌嬌,只側著臉,露出了一隻通紅的耳朵,「我只是覺得林恆這個人有點奇怪……」
驟然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年,終於裝不住淡定的模樣,像是一汪被投入了石子的深潭,盪起明顯的波瀾。
他的聲音弱了下來,找補道:「我只是在想,林恆說他在路上也遇到了跟我們一樣的襲擊,而襲擊我們的人明顯是漁村的漁民,我怕呆在這裡不安全。」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髮:「如果可以還是早點走,想去景點去哪裡玩不行?等我們出去,先去醫院給你看傷,然後換個景點玩也是一樣的。」
安安朝周圍看了一圈,還是不太服氣的樣子,說:「孫雲,遠聲,嬌嬌,你們覺得呢?」
「我們這麼多人,乾脆投票好了,少數服從多數。」
楚嬌嬌進了這麼多次恐怖片,但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執著的角色,明明發現了不對勁又受了傷,但還是堅持作死——她轉頭看向了安安的側臉,哭笑不得,這個女孩是天生神經大條嗎?還是真的喜歡這個地方?
又或者,這個年齡的少年少女,就是想尋求刺激?
最後舉手表決,只有孫雲和安安想留下來,謝雙安和她,還有那個叫杜遠生的開車的男生都想走。
安安自己說的少數服從多數,雖然她看起來還是不甘心,但也沒法再說什麼了。
他們剛剛說完,林恆就走進了門裡,他倚靠著門,不知道聽了多久,一手拿著手機,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看來他是聽到了謝雙安說的話了,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他說:
「你們確實應該早點走。」他頓了頓,舉起手機,「今天太晚了,拖車的師傅說明天來,等明天師傅來了,你們就跟著他一起走吧。」
「林先生,為什麼這麼說?」安安問。剛剛他們還懷疑林恆,想離他遠點,這個時候他卻主動勸他們離開。
林恆晃了晃手機,走到了楚嬌嬌的身旁:「你們是不是不記得最開始我說過什麼了?我來這裡是執行公務,具體來說,我是來這裡調查一樁案子的。」
「那案子比較棘手,你們還是早一點離開比較好。」
就連林恆都這樣說,安安就更說不出什麼了。她鬱郁地低下頭,林恆則微微彎腰,問一旁的楚嬌嬌:「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你們有什麼忌口嗎?」
他雖然問著眾人,但只看著楚嬌嬌,眼神專注得楚嬌嬌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是因為她跟他的亡妻長得像的特殊照顧嗎?就像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楚嬌嬌能明顯感覺到,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林恆不會帶他們回家,或許幫他們打個求救電話就是仁至義盡了。
小動物般的直覺告訴她,林恆只是看起來溫柔,其實沒把他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