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呃……」楚嬌嬌被掐得幾乎快要窒息了,安安的力氣大得可怕,她根本掙不脫,只能發出勉強的氣音,而且楚嬌嬌進來的時候還把門給關上了,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等外面的人發現不對,她早就死了!
「放開……」她扒著安安的手,因為窒息,大腦開始變得無比混沌,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眯著眼看到了床柜上放著的的一個玻璃花瓶。
楚嬌嬌閉了閉眼,乾脆放開了抓著安安的手,拼盡全力去夠柜子上的花瓶,握在手中——
「哐!」
花瓶碎了一地,安安的手也終於鬆了力氣,她渾身一頓,緩緩地倒在旁邊的地板上。
楚嬌嬌跪在地上咳了幾聲,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花瓶砸碎的巨響驚動了外面的人,幾乎是立刻門就被敲響了:「嬌嬌?出什麼事了?」
回答他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門外,謝雙安和林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凝重。
見勢不妙,謝雙安沒有二話,直接踹開了門,只見門裡一片狼藉,花瓶碎片砸在地上,安安也暈倒在一邊,楚嬌嬌則在滿地的碎片裡不停地咳嗽。
這仿佛兇殺案似的一幕,讓幾人都怔住了。
林恆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嬌嬌?!你沒事吧?!」
他把楚嬌嬌扶起來,所有人都看見,那纖細的脖頸上浮現出一個血紅的手印,印在雪白的脖頸上分外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
「咳咳……咳……」
「別說了,先看看安安。」謝雙安說。
孫雲已經看過安安的傷勢了,她額頭上被花瓶砸出了一道口子,但還好傷口沒有很深,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謝雙安拿了一杯水過來,楚嬌嬌喝完水才覺得嗓子好了些,用沙啞的聲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來叫安安起床……她突然說不想走,我問她是不是做夢了,結果她就掐住我的脖子……不得已之下我用花瓶打暈了她。」
也幸好這個房間的花瓶是陶瓷花瓶,很薄。那種時候誰也沒法控制自己下手的力氣。
林恆去拿了醫藥箱給安安包紮,謝雙安翻出藥膏給她塗藥。
他皺著眉:「怎麼會這樣?昨天睡覺前不還好好的嗎?」
楚嬌嬌坐在床邊,仰著脖子,視線卻不受控制地望向躺在另外半邊床上的安安,她也蹙起眉:「安安跟我說,她做了一個夢,不知道是不是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