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神父把我叫過去問了話,他問我林恆是不是我的丈夫。真是奇怪的問題,難道神庭不是只有夫妻才能進入的嗎?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我不敢回答……(後面又是一長串被劃掉的字句)】
日記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顯然日記的主人不是很願意寫日記,連楚嬌嬌都能看出來,神父讓她記錄下每一天的所做所行,但她只寫了自己去到神庭里和神父對話的事情——這種事情,神父難道不清楚嗎?
楚嬌嬌摸索著白紙的邊緣,想了許久,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本日記的主人似乎是林恆的妻子,林恆說過他的妻子已經逝世了,所以這是林恆亡妻的日記……很明顯她不願意讓神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寫日記只是為了敷衍他們。
她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林恆和神父會看不出來?
這日記紙只有一頁,楚嬌嬌沒法看到更多,只能靠猜想。
但是,最讓她疑惑的還是,林恆為什麼要把這頁日記紙塞給自己?
而且還是悄悄地塞……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一頁日記紙是他塞過來的,卻又想讓她看到日記。
楚嬌嬌躲在被子裡,抱住了兩個娃娃,輕聲跟它們說著悄悄話:「是林恆放進來的嗎?」
娃娃也壓低聲音:「我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就是他放進來的。」
楚嬌嬌想到了什麼,連忙問:「他看到你們了嗎?」如果林恆看到她帶著兩個會動的娃娃,她該怎麼解釋?
娃娃搖頭:「他沒看到我們。」
它們本來就是面朝床,在床頭坐著的,這個方向能把床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林恆沒有想到兩個娃娃有自己的意識,就這麼當著它們倆的面把日記紙塞了進來,毫無防備。但兩個娃娃防著他,等他離開了,才找的楚嬌嬌。
「好吧。他不想讓我知道的話,那我也先裝作不知道。」楚嬌嬌說,她又發起愁來,為自己不聰明的,沒法想明白林恆到底要做什麼的小腦袋,「林恆到底想做什麼呢?」
正發著愁呢,忽然,楚嬌嬌感覺到,自己面朝的那邊的被子被人輕輕地戳了戳。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面朝的這邊,不是林恆,是謝雙安的地鋪。於是鬆了口氣——她還沒有想明白林恆為什麼要給自己他的亡妻的日記,一時半會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探出頭去。
剛一把腦袋伸出被子,她的臉頰就被一雙手捧住了。
「唔?」
是謝雙安。
月光從他身後的窗戶流淌下來,給他跪在地鋪上的身影蒙上了一層發著瑩潤微光的輕紗,他的臉因此藏在黑暗中,但那雙清澈的琥珀蜜糖似的雙眸卻如同河底的寶石,即使蓋在陰影里,也閃著一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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