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被罵的不是我們。】
【嘿嘿,讓他罵老大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但他發出的這一條消息就像是一滴冷水滴入油鍋里,整個群瞬間沸騰起來,幾人插科打諢的說了好幾條,李萌忽然發了一句:
【老大,今晚不回來呀?】
【嗯。】他回復的消息很簡潔。
【喲哦哦,老大的處子之身終於要被拿走了嗎~!】
【……】步秉回了一句,【我在工作。】
什麼處子之身,亂七八糟的……處狗之身還差不多。
【工作?】李萌回復得很快,【是今天他們說的那個……】
【嗯。去給一個遺物當保鏢。】
【哈?!】
【不是吧?!來真的啊!】
【什麼遺物?那些古地球人的珠寶還是他們的骨頭架子?】
【不是吧——假的吧!】
【老大你說句話啊,你快說你聽姓簡的話去當保鏢其實是想躲避監視悄悄干翻其他人逃命去當星盜啊!】
【老大我保證我們的智腦沒有監控!你快說,我們也想個法子逃出去跟你干!】
【……】步秉回了一排省略號。
他從戰場上下來以後,因為極端創傷後應激障礙導致的精神失控而一直被軍部所監視,無法回到戰場上,卻也無法在軍部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和位置。因此簡昊今天一提,他就主動找了過來,要求來做這個珍貴遺物的保鏢——原本的打算確實如他們所想,是想找個機會逃出首都星。
至於逃出去做什麼,他還沒有想好,他只是確信自己無法待在這裡,就像猛獸無法永遠被困在籠子里安穩地活著,因此需要計劃離開這個樊籠。
但他腦海中剛剛成型的一切計劃都在看到他需要保護的人的第一眼時消散了。
步秉抿緊唇,回覆:【我是認真的。】
如果說剛剛他的消息是一滴水落進油里,現在這句回復就是一瓢水潑進油鍋里了——所有人炸了鍋一般瘋狂地給他發信息,而他開著智腦,對於那些瘋狂跳出來的消息視若無睹,在消息發出的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不久之前。
……腹部似乎又滾燙了起來。指尖的溫熱和呼吸時撲面而來的暖風似乎還殘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