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平』伸出一根指頭晃了晃,似乎想做一個搖頭晃腦的動作,但想起什麼,又打住了:「其實就是去聽他們吵架。」
「吵架?」
「嗯。」『陸長平』咬了一口海綿蔬菜,聲音有點鬱悶,像是被迫上班打工的苦逼工作人一樣:「我的工作就是和軍部發言人吵架,和議會同僚吵架,和反對派吵架,和支持者吵架……和幾百個議員面對面,無休止的從早上爭論到晚上,然後第二天起床,再繼續前一天沒有結束的爭論。」
楚嬌嬌想了想說:「那你之前簽字的那個《帝國公民女性權益保護法》……」
『陸長平』比了一個二的數字:「我們吵了兩年才落實下去。」
楚嬌嬌:「……」她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陸長平』咽下了嘴裡的東西,擦乾淨手,看她盤子里還有一個果,順手拿過來敲開遞給她。
楚嬌嬌手忙腳亂地接了,果子里的汁液在搖晃中撒出來一塊,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她沒多想,咬住果子,吸溜了一圈掛在外面的奶液,舔得滿嘴都是。
『陸長平』頓住了,靜靜地看著她。
她伸著手,纖長的手指握住黑色的果子,湊在嘴邊咬住,在黑色的堅硬里露出一點柔軟的鮮紅色,眼底下蓋著點黑色,小巧的鼻尖泛紅,奶液順著她精緻的下巴往下掉。
發絲散下來,落在她的肩膀和鎖骨上,發尾隨著動作搖晃。因為睏倦,她眼底掛著生理性的淚水,霧蒙蒙的眼睛看過來時,漂亮得讓人頭暈目眩。
「怎麼啦?」她含糊著問。
「……」他想揉揉鼻子。但想到這個動作他那個冷淡自持的哥哥可能不會做,所以忍住了。
但忍住了動作,卻無法控制自己發暈的腦袋。
他聽到自己啞聲說:「……我能親你嗎?」
楚嬌嬌頓了頓,有點奇怪地看過來。於是他立刻又有點後悔了,或許陸長平親她的時候並不會徵求她的意見?……這不好,有點兒不尊重她。
但可能,相同的血脈之中總是流淌同樣的惡劣……
他湊過去,緩慢地,舔掉了她下巴上的水。
近在咫尺的人「嗚」了一聲,他抬眼,水滴「啪嗒」一聲從她的下巴上掉進了地毯里,她仰著頭,分開雙唇,柔軟的唇瓣果然就像是他的想像那樣……像一塊顫巍巍的果凍,又像是冰淇淋最上頭那點甜甜的尖兒,抿進唇里就化開了。
眼前的一切和他第一次見到她似乎沒什麼分別,唯一的不同是從哥哥腿上變成他懷裡。
……好笨的老婆,她分得清楚他們嗎?他這樣想著,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嗚……你、你幹嘛咬我……」她的聲音有點委屈。
「因為你笨。」他說。但還是軟了態度,軟乎乎地抿了一下她的唇瓣。
「……」她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抗議,「又罵我笨……不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