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蘇爺?我呸!」周正良朝著地上吐唾沫,「當年他在越樓混的風生水起為何要離開,你們可曾想過?不怕告訴你們,他是因為那會倒倉沒倒好,才出此下策。」
此話一出,秦九的臉上已經變了色,蘇華意倒倉不順他自是知曉,當年還暗中塞了一些銀兩給他,想著不做這行了,弄個小本生意做點買賣也好。可惜人各有志,蘇華意後來進了閆家的勾欄院。
但這是越樓的一點私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地上跪著的人竟然也曉得……
年十五瞧見秦九的手緊握成拳,不由得低聲問,「什麼是倒倉?」
年初一壓低聲音給他解釋,「行話叫塌中,弄不好,嗓音就劈了,唱起來很難聽。」
年十五點點頭,聽得似懂非懂。
敢有人來揭他們越樓的丑,那便是跟他秦岩過不去,一把扼住周正良的喉嚨,「把你知曉的全都說出來,敢漏一個字,我讓你來好來,去沒好去!」
「你……掐住我……脖子,我如何說得……」周正良臉憋得通紅,氣都喘不勻了。
秦九抬了抬手,秦岩這才鬆開他,周正良咳了好幾下,臉上終於緩過勁。繼續說下去。
「姓蘇的脫離了你們越樓的照拂,去了閆家,這些想必你們都曉得,不過他在閆家過的日子也是苦哈哈,便想瞞著閆探花趕幾個場子掙點私房錢,只是這時候他的嗓子卻是不允許了。」
蘇華意離開之後,秦九也曾派人去暗中幫襯,只是閆家鮮少與越樓往來,隔了一道院門,能打聽到的消息實在是微乎其微。後來秦九便沒了再去照拂的心思。這會聽周正良一說,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周正良把這些看在眼裡,又道,「姓蘇的便找了我姐去做替身,並應允會幫我們姐弟牽線到你們越樓,我姐對少班主您痴迷得緊,想到能進越樓,高興的不得了,哪裡知道這其實是一場騙局。」
秦九扶住椅背的手抖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件事跟自己還扯上了關係。
年初一跟年十五對視了一眼,兩人大致都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先前蘇華意在台上唱著,周正良在台後比劃,莫非也是想對嘴不成?
要真是這樣,那這人也當真是昧良心了,掙得也都是黑心錢。
不過這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今兒個居然讓他們遇上了唱替這種事。
「所以,你聽說蘇爺重新復出,便想趁此機會來報復,是不是?」秦岩雖然也聽著震驚,但蘇華意畢竟是他們越樓出去的人,多少有些偏袒,況且這小子說的話還有待查證。
「報復?呵呵,他就該死!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我姐當初那麼相信他,卻被他害得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