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朱鸞儀的說法,宸王妃因此恨上聿王也就順理成章,這招借刀殺人倒是用的極好。
不用吹灰之力就讓朱兆琪背了個鍋,倒也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了。
只是,「四王妃就不怕朱大人動怒?」
「呵……本妃那個賣兒賣女的好父親麼?他會動怒?」朱鸞儀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雙眼直接將他釘在原地。
「他巴不得他的一雙女兒攪亂了這宮裡的一池水,即使攪不亂又如何,本妃那置身事外的父親大人算盤打得多好哪,無論誰笑到最後,他都能分一杯羹,你當他那些散步在各地的門下學生都是養著吃乾飯的?」
這些道理其實誰都懂,但卻很少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怕是也只有朱家的女兒,才敢如此出言不遜了。
閆邵騫舉目四望,還好身邊除了子鳶再無旁人。
他趕緊道,「四王妃還請慎言,您醉了,下官這就讓子鳶扶您回鸞儀殿歇息。」
子鳶便上前準備去扶,朱鸞儀驀地一把拂開,力氣稍微大了些,石桌上的酒壺都跟著掉到地上。
子鳶生怕橫生枝節,手腳麻利的收拾妥當,才敢站在一旁。
便聽朱鸞儀薄怒道,「本妃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小閆大人這是想讓本妃喝個酒都不能盡興?」
「下官不敢。」
「本妃看你敢的狠,本妃如今是洪水猛獸麼,至於讓小閆大人這般慌張?恨不能用躲到巷子口來觀望街頭之遠的架勢?」
閆邵騫表現得極為誠懇,「四王妃想喝,下官自然不敢攔著,只是宮裡人多口雜,免不了被人傳了去,只怕對四王妃……」
朱鸞儀霍地站起身,截斷了他後面的話,「怎麼,一個閆如海做了父親的好學生不夠,如今我們率性灑脫的小閆大人也要效仿兄長,徹底跟本妃劃清界限了?」
閆邵騫眼觀鼻鼻觀心,「四王妃多慮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下一秒,他就差點破功。
朱鸞儀小步躥到她的面前,拉起他的衣袖,竟是完全不顧宮規禮儀。
「邵騫,你一定要這般跟我說話麼,你可知這深牢大獄,鎖住的是怎樣的一顆心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從前我們一起策馬同游的日子……」
說著說著,眼裡還蓄滿了淚,聲音里也是帶著哭腔。想必是真的瀕臨崩潰了。
閆邵騫袖中的一雙手緊握,恨不能把指節掙斷,她說起的那些日子好似就在眼前。
他當初因為跟她的一次蹴鞠而結緣,狂妄自大的他那天卻輸得極慘,卻也徹底愛上了這個明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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