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忠這會看了他一眼,「你這喜恐怕賀的有點早, 那閆邵騫可不是等閒之輩。」
趙士暕極力奉承, 「大人能把閆如海收的服服帖帖, 這閆邵騫想來也不在話下。」
這話倒是說的朱永忠渾身舒坦, 他不禁笑道,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趙士暕來了興致, 「大人想賭什麼?」
「就賭當今聖上。」
趙士暕一哆嗦,沒想到玩這麼大, 「當今聖上?大人何出此言?」
「說什麼玩物喪志、酒池肉林那都是假象, 依我看當今聖上根本是個冒牌貨!」
「大人還請慎言, 小心隔牆有耳……不過大人既然懷疑,為何不趁早公之於眾?」
「因為我也好奇啊, 如今我們的『官家』究竟想要做什麼……」
朱永忠二人前往凌琅閣的時候,左無淵正身穿戲服,在內里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
站在門口的小廝想出聲提醒,朱永忠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朱永忠的身份除了是太子左宸旭的太傅之外,實則在左無淵年少時也曾輔佐一二,所以嚴格來說,他算是見證了兩代太子的成長。
威望擺在那裡,小廝自然不敢上前阻攔,由著他進了院子,直奔暖閣而去。
朱永忠很有威勢的挑開了帘子,興師問罪的意圖明顯。
其間的蔡公公也只是愣了那麼一會,滿是詫異道,「兩位大人也來聽玲妃唱小曲?」
「玲妃?怎麼會是玲妃?」趙士暕沉不住氣,詫異道。
「不是玲妃,那還能是誰?趙大人又拿雜家開玩笑……」蔡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給擋了回去。
朱永忠目光深邃,想來這會是抓不到左無淵的狐狸尾巴了。
他不免笑了笑,道,「陛下還是要以天下為己任,莫要終日沉迷於此,荒廢了政業。」
蔡公公低眉斂目,「朱大人說的是,雜家一定把這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陛下。」
而後哈著腰,喊著身邊的人,「冬雲,送送兩位大人。」
冬雲一路將兩人帶到迴廊,忽而出聲。
「玲妃娘娘懷疑陛下是個女的,言行舉止怪異的很,就在大人進來之前,還偷偷描了眉,擦了口脂,甚至對鏡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