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今天晚上的飯局,她真心不想來的。可死活熬不過杜曉仁的眼淚攻勢。不過,她真沒有想到那人會是一個衣冠禽shòu,更沒有想到他的膽兒會有這麼大。
在洗手間裡琢磨著孫二手在飯桌上的微表qíng、語言還有肢體動作,占色大概就能猜出他那點兒齷齪心思了。
可,怎麼才能弄走死心眼的杜曉仁?
拍著腦門兒,她覺得頭痛。
一分鐘……
二分鐘……
約摸十來分鐘後,她尋好了藉口,鎮定地回到了包廂。不料,剛推開門兒,卻見裡面除了孫二手自己,已經沒有別人在了,就連剛才還在胡吃海喝的杜曉仁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心裡一驚,心警覺地懸了起來。
來不及考慮其他,她轉身就想走人,腦子裡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完了,要壞事兒!
“喲,小占喝多了?!快進來休息一下。”
孫二手說笑間,迅速伸手過來拽她。
一陣帶著酒菜混雜的氣息撲面過來,讓占色昏沉的腦子又清醒了不少。瞄到包廂里那張寬大的沙發,她慌亂間一把攥緊了包房的門框。
網絡上的社會新聞沒少看,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心裡雖明白,在酒jīng的狀態下,熏熏然的腦子卻沒有法兒去掌控身體。女人的力氣也沒有辦法與男人相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抓在門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怎麼辦?
喊人?有沒有人管閒事兒?!
報警?別說她現在沒有報警的機會,就算她真報了警,誰會相信她不是為了公招的事兒主動貼上來的?何況孫二手的官場藝術運用得十分到位,人家只是在‘關心’她。在她沒真出事兒之前,不僅沒用,反會惹一身的腥味兒。
冷靜。一定要冷靜。
冷靜。冷靜。不行了……
腳軟,頭暈,眼睛發花,身體發熱,頭腦也越來越難支配了。
最後一根手指頭被掰開了!
難道她苦守了二十五年的貞cao,還沒有等來她理想中的白馬,就要jiāo待在一個滿臉皺紋的老yín棍手上?
喀嚓——
就在她半個身體已經被拉入包廂的時候,隔壁的包廂門打開了。
率先出來的幾個黑衣男人動作迅速得像古時候為‘皇帝護駕’的侍衛,飛快地排開了保衛的架勢。恭敬、嚴肅、一絲不苟。可黑社會的架勢,卻展現著純軍事化的利索姿態。
緊接著,一個健碩頎長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yīn沉的面孔,yīn絕的五官,yīn鷙的表qíng。
權四爺?
心裡莫名的激動了一下,俗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幾乎沒有時間再思考,她使勁全身的力氣嘶啞地喊了一聲。
“四爺!”
男人桀驁地站定了,盯著她揚了揚眉頭,寒著的冷臉上表qíng嚴肅刻板,好像壓根兒就不認識她似的,更像完全沒有看到她正被男人往裡拖可能遇到的危險,冷漠得讓人生恨。
“有事兒?”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離給殺死了。
他倆之間的關係,好像真沒有親密到能臨危救命的程度?
怎麼辦?
火燒眉頭間,孫二手大概以為她正認識,鉗住她的手稍稍放鬆了一點。她心裡一喜,正準備組織語言自救,那個包廂里又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兒來,態度親昵地仰起頭看向權四爺。
“少皇,這位小姐是?”
權少皇眼尾挑開:“不認識。”
心裡‘咯噔’一下,占色怔愣了。
看著面前yīn沉、倨傲又嚴肅的男人,她真無法把他和昨兒晚上KTV那個邪戾狷狂的痞子男聯繫起來。他是不記得她?還是故意無視她?
她心跳如雷。
一橫心,她豁出去了。
天大地大不如貞cao大。不管怎麼說,脫離險境才最重要。
眼看權四爺就要離去,她別無選擇地咬了咬牙,拼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了孫二手虛箍的手臂,小鳥歸巢一般沖了過去,徑直從後背抱住他的腰。
“四爺,你真這麼狠心嗎?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004米救你一次,換我一日
她委屈的尖吼聲未落,一眾人便風化在了走廊上。
顧不得別人的感受,占色身體沒勁兒地靠在男人後背上,嗓子壓得極低地又補充了兩個字。
“幫我。”
權少皇沒有回答。低頭,目光就落在繞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瑩,粉色的指頭兒像剝了皮兒的蔥,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個溺水的人抓著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頭微擰,他聲音涼若寒潭,“我有條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