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她更‘乖’了,任由姓權的摟著‘大秀恩愛’,唱著雙簧。
借刀殺人誰不會?讓仇者痛,當然比讓仇者快更慡!
艾所長的‘小鞋’橫豎還要穿的。既然不能改變結果,她只能選擇過程了。
權四爺騷包的威脅話說完,就鬆開了她的小腰兒,繼續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旁若無人地抓起她的小手來,吻了吻手背,皮笑ròu不笑的哄她。
“乖,快去收拾東西。外面等你。”
“好!”
占色僵笑了一下,在背對艾慕然時,狠狠瞪他。
吁!
第二隻小鞋總算平安度過了……
可接下來的一周,面對比艾慕然更難應付百倍不止的大禽shòu,她可怎麼辦?!
025米濃濃的纏蜷,騷包的心!
今天的少教所,氣氛yīn霾。
又死人了。一部分家長送到這兒學習的孩子,已經被聞訊趕到的家長接走了。另外一部分沒地兒可去的,在管教gān部的帶領下,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的學習。
占色回到宿舍時,杜曉仁正緊緊抱著枕頭靠在chuáng頭上,身體有些瑟縮。這幾天來,她人好像瘦了一圈兒。
“曉仁,你gān嘛,冷啊?”
“不冷,就是有點害怕。”
“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怕個什麼勁兒?”占色開玩笑地安慰著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占色,你,這是要去哪兒?”
占色想了想,避重就輕的告訴了她,一個星期不會回來。
目光怔了怔,杜曉仁將頭埋進了懷裡的枕頭,良久無言。
占色的東西很簡單,幾件衣服幾本書,一些洗漱用品就沒有了。收拾完發現杜曉仁半天沒有吱聲兒,走過去撩起她的頭髮,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喲,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杜曉仁染霧的眼睛滿是哀慟。經過面試那件事qíng之後,好像她整個人身上的靈氣都被吸光了,整天自怨自艾。抬頭看著占色,淚珠子在眼底轉了幾圈兒,她的腦袋最終靠在了占色的肩膀。
“色妞兒,我難過……很難過,真的難過。”
“我懂。乖啊,都過去了,你這樣不放過自己,早晚心理出問題,到時候抑鬱症,可不要找我啊!”
“呵……”
“曉仁,相信我,不做虧心事,必定有神助。壞事做盡的人,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前幾天兩個人關係有點彆扭,占色也沒好主動去安慰她,就怕她心裡不痛快,覺得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痛。現在既然她自己說了,又免不了多勸叨幾句。
一會兒工夫,電話就來了。
占色拿起一看,果然是姓權的在催命。
“來了,來了——”
低吼了兩聲兒,她不耐煩地掛掉。
凝神靜聽的杜曉仁,看著她,目光說不出的怪異,“占色,他就是上次帝宮那男的吧?呵,你命真好。上個廁所也能撞出一個極品男人來……長得又好,有錢,還有權……”
占色癟癟嘴,神色不愉,“曉仁,我再說一次。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也只是工作。何況他那個人你是不知道,和‘好’字根本不沾邊兒。”
輕‘呵’了一聲兒,杜曉仁吸吸鼻子。
“行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拖著占色的小行李箱,杜曉仁遠遠地看著那輛占色不認識,她卻認識的DartzKombatT98越野車。只一眼,就被那純正的上流貴族的氣質給扼住了心臟。
當然,更攝人心的是半敞車窗里的那個男人。
和第一次在帝宮相見不同,此時的他,沉穩又有點跋扈的樣子。靜、穩、冷傲、涼薄、疏離,卻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能讓女人致命的磁場——如妖孽,似酴醾,讓她著迷不已。
“跟那樣的男人做一次愛,讓他狠狠疼愛一回,死也值了吧?”
“杜曉仁?”她的聲音極小,昵喃如同囈語,占色沒有聽清,“你在嘀咕什麼?”
臉上燙了燙,杜曉仁回過神兒來,將手裡的行李箱遞給了她,“去吧,別讓他等太久。……占色,再見。”
再見!
太正式了。
正式得有些生疏。
占色看著她,看著她眸底剎那划過的光芒,“再見。”
佛曰: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命運,從貪婪浮上骨頭起,或許就已註定。
很久之後,占色才明白。
那天再見的不是人,而是——友qíng。
*
ZMI京都分部。
窗外的天,還是京都,首都,帝都。
對於這個學習和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占色是有感qíng的。然而,正如杜曉仁所說,京都其實也不屬於她。她們都是那種,即便為了這個城市死去,骨灰也不能留在這裡的外來人。
外面有駐兵,五步就有一個崗哨。不過外面經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裡面是gān什麼用的。圍牆隔出來的天地,完全兩個世界。
占色坐在窗邊兒,正在認真學習在為期一周工作前的首要文件——《保密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