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眯了眯,他笑了,“小麼,怎麼有事兒不通知我?”
“我……”占色語塞了。
丫真會裝蒜啊?難道他真不知道為什麼……?
而且,明明半個月都沒有見面了,還是吵了架再見面,可這個男人熟稔親昵的樣子,讓人覺得好像他倆是昨兒晚上才分開的qíng侶。無法揣測他的心理,一時間,占色也沒有辦法進行角色轉換。
“傻啦?”
男人磁xing低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寵溺和勾死人不償命的**。相比與占色的不知所措,權四爺狀態太好了。涼而峻峭的唇角挑著一抹輕謾的笑意,他親熱的攬住她的肩膀,低下頭來,專注的看著她,一席話,說得qíng真意切。
“要不是兒子看見你,我還不知道你也在呢。”肩膀上的大掌太過灼熱,燙得那塊兒接觸的**差點兒蒸發。
尷尬地笑了笑,她小聲兒地嘀咕,“你怎麼來了?”
“你在這兒,我能不來嗎?”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的反應,權少皇揚起了**又涼薄的唇。說罷又轉過頭去,一雙yīn鷙冷色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魯有德和王老闆,那不屑、疏離和孤傲的樣子,仿佛化身成了一把殺傷力極qiáng的利刃,帶著風捲殘雲般的涼意,直刺入他們的胸膛。
“誰**在欺負我孩子**?”
孩子**?
魯有德面色變了變,驚愕的張大了嘴,指著他,額頭上青筋bào漲。
“你……你……你是……”
權少皇勾唇,身體前傾一下,目光灼灼地bī視他,“我是誰?”
魯有德凝著神,又瞅了瞅他臉上的笑容,仿佛鬆了一口氣。
“大兄弟,我是小麼他爸。你是小麼的……啥人?我咋沒見過你?”
“呦,伯父啊?”揚揚譏誚的唇,權少皇還是輕謾不羈的笑著,一隻手cha在褲兜兒里,一隻手親昵地替占色理了理肩膀上的頭髮,又低聲柔語,“小麼,伯父請咱吃飯,你怎麼能不告訴我?”
丫真不要臉。
占色翻了翻眼皮兒,越發無語。
**地捏捏她的肩膀,權少皇似笑非笑,“下次再調皮,小心打你**。”“……”占色在心裡直罵著這頭見機**的大**。然而,明知道他又在裝,又在演戲,但她現在被bī上梁山了,又能有什麼辦法?更何況,她比誰都清楚,在目前的qíng況下,除了權少皇還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能量能解救她於水火。
既然他現在都無視掉她那天晚上的口出惡言,她又何必跟他錙銖必較呢?
一念之下,僵硬的脊背軟了下來,她偏頭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帶著難得的小女人嬌羞,收拾起心qíng配合他。
“我不是想著你忙麼?”
“傻瓜,你有事兒,再忙我也得來呀。”
權四爺說得無比認真,眉鋒俊氣,眼神半眯,語氣里的寵溺,能沁入人的骨fèng,誰都能看出來兩個人感qíng甚篤。
為免漏陷,占色垂下頭,不安地扭了扭身體,拉開他的手。
“坐下來再說吧。”
“好!”
大喇喇地坐下來,權少皇jiāo疊著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十三。”
“是,父皇。”大黑的眼珠子轉動著,十三乖巧地把椅子挪到了占色的旁邊。
王老闆這會兒,額頭上都在滴汗了。
儘管他實在搞不懂,前些天占色的男朋友還是那個姓章的小子,怎麼短短几天又變成了眼前這尊大佛。他不傻,就算他再bào發戶,到底年齡在那兒,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多多少少也見過些世面的,怎麼能分辨不出來,眼前這個才是真真正正鑲著金鑽的主兒。
俗話說,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京都城裡,誰知道他是誰家的公子?
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他緊張地打量著權少皇,面色稍稍有點兒僵硬,不過也挺懂事兒。沒有轉彎拐角,直接地挑明了說事兒,“這位大哥。久仰,久仰。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小色的爺們兒……要不然,我也不能扯這個啊。”
勾勾唇,權少皇樣子優雅高貴,笑容卻十分邪氣,“你眼睛長蟲了?叫我大哥不怕折了壽?”
這……
王老闆更尷尬了,“那啥,俺們那疙瘩這麼嘮嗑習慣了,老弟……”
老弟?
漫不經心地拿過占色的水杯來抿了一口,權少皇仰著脖子潤潤喉,臉上邪肆的笑容更膩歪了幾分。
“我媽沒生過你這麼齷齪的東西,少**來認親。”
“……我,那啥……咋稱呼您呢?”王老闆焦躁了,頭皮尖尖都在發麻。
冷冷哼了哼,權少皇不答反問,“說吧,我媳婦兒欠你多少錢?”
他媳婦兒……
占色瞥了他一眼,抿著嘴沒有反駁。
“這個……那個……”男人時yīn時陽,時笑時怒的xing子,讓王老闆徹底吃癟了,額頭上的細汗又密了一層。他壓根兒就摸不准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可xing子卻深沉得讓他琢磨不透的男人,到底準確要把他怎麼樣。抹了抹額頭,王老闆鑲著金牙的嘴,終於咧開了笑了,繼續說。“那個……先生。其實吧也不咋多,也就小十萬吧。”
輕輕“哦”了一聲兒,權少皇特紈絝地挑了挑眉,隨即又笑了出來。
“那行,十萬是吧,我加十倍還給你。一百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