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老師,你男朋友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個人表示非常同qíng,也差人去捐了款。可是,我的工作擺在這兒,同qíng不能成為為你開脫的藉口,更不能讓我不用履行職責……”
靠!
又來了!
小鞋天天甩,不累了?
瞧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占色的腦子又‘嗡嗡’地開始叫了——
不想去解釋與章中凱的關係,更不想再聽她的長篇大論。皺了皺眉頭,她趕緊地切斷了她的話。“艾所,明人不說暗話,咱就不扯那些革命道理了,行不?你直接上大菜吧,我吃得起。”
艾慕然一愣,笑了,“呵,越來越對我脾氣了。占老師,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去醫院的時間花得太多了?已經影響了我們少教所工作的正常秩序?”
對於這樣的問責,占色不意外。
她能忍到今天才跑來找茬兒,那才是意外。
捋了捋頭髮,她又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回應,“艾所,除了特殊qíng況,我都是下班才去的。”
“什麼是特殊qíng況呢?少教所的工作都不特殊嗎?就你的私事兒特殊是吧?”
果然,這女人不會放過她。
丫的,這世道賊鬼!雪中送炭少,火上澆油多。
冷冷地看著艾慕然那張漂亮的鵝蛋兒臉,她突然覺得,失去了做人最基本同qíng心的她,實在太可怕。
幽幽的,她嘆了口氣,“說吧,你想怎麼辦?”
她的不耐煩,打擊到艾所長了。一個打哪兒都被人巴結奉承的人,一般都受不了冷遇。這麼想著,她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了。不過,因為這地兒時不時都會有管教或者教員經過,她還是努力地維持著自己和藹可親的風度和名門閨秀的格調。“占老師,我想過了。孩子們有一個健康的心理,才是學習和改造的有利基石。因此,我決定以後每天下班後,你再加兩個小時的班兒,多給學生們聊聊,多jiāo流一下思想。當然,我會給你相應的加班費作為酬勞,你不是正缺錢麼……?”
嗬!
占色抿了抿唇,看著她又打了個呵欠。
接著,她才慢吞吞的皺眉,“我不能選擇?”
“不能!”
“那隨便你吧!我家有病人,我不願意加班。”
艾慕然輕淺一笑,樣子有些得意,“占老師,我知道你挺有才氣,也有些本事。但你得知道,要想在體制里混,總和領導鬥嘴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愚蠢的女人,才會因為得不到男人,而去為難女人!”
鬥嘴的事兒,占色並不外行。
要論毒舌,想當年她也曾大戰過天涯論壇……
更何況,人都是有皮勁兒,一來二去,鬥嘴的次數多了,她反倒真不怕什麼事兒了。
表明了態度,她錯開身體,就要離開。
然而,艾慕然卻挑了挑眉,再次擋在了她面前。
“占老師,這是工作,你必須接受。”
“……艾所長,你興致好,我沒空陪你。我不是為你私人打工的。我簽過勞動合同,受《勞動法》的保護……!”
雙臂環抱著發笑,艾慕然12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身上,再配上她的身份,看她時就有了居高臨下的心理滿足感,“占老師,你不要忘了,你考公務員的政審還要領導意見呢?”
威脅?
**luǒ的威脅!眸子微微淺眯,占色心思轉動幾秒……
突然,她下巴一抬,綻放出詭譎的笑容來。
“艾所長,其實吧,現在政審對我來說,真的……小事兒了。”
“哦?啥意思?”
“那不過就走一過場。”
“天真!那是因為沒有人較真,一旦較真……”
“多謝你的較真兒。”兩個人唇槍舌槍了幾句之後,占色對艾慕然臉上那麼傲嬌和牛勁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甩她一耳光,另一個還是甩她一耳光。一個真甩,一個假甩,一個硬甩,一個冷甩。思索了一下,她唇線微挑,準備了一個軟耳光,能讓她捂不住臉的軟耳光。
“我想艾所你很快就會收到請柬了。”
艾慕然不解的看著她。
挑高了眉梢,占色不咸不淡的淺笑著,再次拋出了一個炸彈。
“承蒙關照,我快要跟少皇快結婚了。”
“你說什麼?”
拔高兒了聲音,艾慕然腳跟兒虛幻一下,倒退一步才站穩。那張剛才還紅潤溫婉的漂亮臉蛋兒上,胭脂紅褪下去了,蒼白著臉,看著她的目光像在看殺父仇人。“我說……我同意和少皇結婚了。哎呀,說來話長了,本來我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吧,你也知道。女人都愛面子,尤其在男人的事qíng上,bī不得的。要不是你今天激將我,我還真下不了決心。呵呵,所以艾所,喜宴無論如何你都要來參加啊?說起來,你還算半個媒人呢。”
“你個……你個……你……小**!”
“不會罵人吧?嘖嘖,可憐的。自作孽,不可活……!艾所長,再見嘍。”
擲地有聲,妖嬈絕艷的說完,占色無視她的怒火,瀟灑的轉過了身去。
心,卻碎了一地。
為什麼就連打擊艾慕然,還得靠那個男人!
去!混蛋!
*
這天下午,章中凱的事故鑑定結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