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對方不求回報。
第二件事:三天時間,權少皇竟然沒有打電話過來……
多麼詭異的節奏啊?
依了那位爺的脾氣,怎麼可能呢?
這天晚上。
為了這些事兒心焦煩躁的她,在醫院裡,就接到了鐵手來的電話。
鐵手的電話跟姓權的一樣,上面號碼顯示都是一個字——‘無’。不過,現在她也不覺得奇怪了,保密機關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兒的吧?她接起電話來就急急地說了一句‘你又找我gān嘛?’,直到聽到那頭是鐵手的聲音才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好意思,手哥,我以為是……”
萬年沒有qíng緒的鐵手,今天語氣難得柔軟,“占老師,四爺喝醉了,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趟。”
“額!”她想說,權四爺喝醉了關她什麼事兒啊,可她對鐵手這個人的印象挺好的,不想讓他難做。於是就找了個比較委婉的藉口,“那啥,手哥,我今晚上答應了我媽,有事要回去,不太方便。”
“我接你。”
“手哥,我真的忙!麻煩你轉告權四爺……以後,就別見了吧。”
說完這句話,不等鐵手再出聲兒,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經過這些事兒,她真是不想再和姓權的打jiāo道了。不管怎樣,人得堅qiáng獨立,尤其是她這樣的人。可那個男人的掠奪xing太qiáng,太霸道,她不想有一天被他侵蝕掉了自己的本xing。
而且,她對鐵手說的話,並不是瞎編來敷衍的。
今兒老媽已經給她打了三通電話了,說有急事兒叫她晚上必須去出租房的那邊兒。
她可以拒絕任何人,卻不能拒絕她老媽。而她之所以磨蹭到這個點兒還沒走,完全是因為不想見到繼父魯有德那張噁心的嘴臉。
出了積水潭醫院,她照例先地鐵後公jiāo往那個出租屋趕。
一路上,想到今年以來的倒霉事兒,看著車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京都市,她覺得老天在嘴她開玩笑。
太多巧合了!
巧合得隨便找一個文青兒,都能編一本蛋痛文學出來。
然而,沒有最玩笑,只有最玩笑。
下了公jiāo車,她步行了十來分鐘,剛走到那片雜亂的出租屋時,遠遠地就被一道刺眼的車燈給晃得睜不開眼睛了。好不容易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反應過來那輛車正是權少皇的ONE—77。
車門打開了,男人長腿跨出了跑車。
慘澹的月光下,他眸色深邃,指間的煙火閃著一團小小的光芒,五官在濃郁的夜色里,瞧不太分明,可那輪廓分明的線條,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當然,還有不可觸摸的冷傲。
冷傲,永遠屬於權少皇。
**,也少不了他的份兒。占色動了動嘴皮兒,眼看他一步步慢慢走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著他,她沉默著。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涼涼盯著她,也沉默著。
一時間,夜風徐徐,山河沉寂。
良久——
男人伸出手來,緊緊地攬她入懷。
“占小麼。”
036米酒jīng使人醉!
靜靜地站在夜風裡時,占色失神了。
此時,天幕黑沉。
此地,光線很差。
人的感覺在yīn暗或黑暗的環境,會和白日不同。感受會更qiáng烈,神經會更清晰,一切思維會更貼近心的本能。剛才漫長的對視,彼時久違的寧靜,難得的時光沉寂,恍惚得她以為在做夢,而夢裡是她的白馬王子出現了…
那一刻,她忘了動彈。
可是,在男人身上濃烈的酒jīng味兒撲入鼻端時,在他帶著酒氣的咕噥聲音傳入耳膜里時,她差點兒神遊到天際的理智突然喚醒了她的靈魂。
傻叉!
你在等待誰的青睞?!
你在等待誰的尋找?!
恨恨地咒罵著自己的花痴病,她受不了自己又受男色誘惑的腦子終於清醒了。果然,一件事兒gān多了,就會變成習慣。這些日子跟姓權的來來回回的糾纏,竟讓她的身體,或者她的心,慢慢的熟悉了這個男人不著調的節奏,忘了反抗。
乍一想到這兒,她伸出手就推開了他。
“權少皇,你——”
“占小麼,你——”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可一個‘你’字掛在嘴裡,又詭異地都住了嘴。
看著他,占色頭皮發麻。權少皇,他或許不是一個壞人,可他卻神秘得像一座上古的墓葬,依她那點兒腦子根本就玩不過她。更何況,他現在喝醉了酒。男人喝醉了酒偶爾動動qíng,完全不需要上半身的腦子,可以單純用下半身的本能來支配。
她竟然差點兒被迷惑——
悲了個催的!
越想越懊惱,她覺得再像現在這樣三頭兩頭糾纏一次,早晚得被他整得jīng神分裂不可。
略一思索,她率先開口,“權四爺,小廟容不小大菩薩,你來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