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兒還真想看看,艾所長準備把她打扮成什麼樣子。
當然,艾慕然自己也是一個注意形象的人,除了讓人打扮占色之外,她自個兒也沒有閒著,直接去了隔壁的會員室,喚了相熟的造型師過來,給自己捯飭了一番。在造型師的巧手下,很快,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兒就出爐出。
她驕傲地往外走——
還沒有出門,就聽到為占色做造型那位店員在誇獎。
“小姐長得真是好,你看這稍稍修飾一下,換了套衣服,就足夠驚艷了……”
眉頭皺了皺,艾慕然放慢了腳步,走到門邊兒,斜著眼睛瞄了出去。
看一眼,她也著實驚了一下。
這個臭女人,怎麼可以生得這麼美?
平時她在所里,看著也就清清秀秀,柔柔弱弱的小樣子。打扮更是稱不上討喜,動不動頭髮就紮成個馬尾,偶爾還戴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大黑框眼鏡,連眉毛都沒有見她好好修過。長相雖然不錯,可美得也很有限,更不是這一種漂亮法。
越看,她心裡越生恨。
最讓她痛恨的是——造型師正在用粉底為她遮蓋身體上的吻痕!
一個又一個,都讓她產生著聯想,刺激著她的眼球。
全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嗎?他怎樣狠狠的疼愛過她?
她憑什麼長得這麼好?
艾慕然從來自忖美艷無雙,身材火爆,此時竟也不由自由的嫉妒了起來。
在造型師的打扮下,占色穿了一件絲地柔軟又貼身的晚禮服,將她整個胸部到腰部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柔軟如綿,凹凸有致,惹人遐想。不盈一握的小水腰下,圓翹翹的臀部將晚禮服撐出了一道弧線優美的小半圓。還有那luǒ露在外面的肌膚,比剛剝了皮的jī蛋還要白嫩,腳上套了一雙鑽著水鑽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襯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更加的修長窈窕。
還有她的神態……
任由化妝師擺弄,清冷又慵懶,像一隻等著順毛的小貓咪。
這個女人,果然是純天然不用動彈就能勾男人的主兒。怪不得權少皇會那樣兒做。現在的上流社會的人誰不知道,從來不近女色的權家四爺,在帝宮裡隨便抓了個女人忍不住就在包廂里上了。結果還沒完,上了不算他還吃上癮了。吃上癮了不算,他還要弄回去做權家太太?
休想!
艾慕然從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時,就愛上了權少皇。她從小約束著自己的行為,不跟著妹妹胡鬧,好好讀書,練彈琴,練跳舞,練禮儀,一切一切的培訓,就為了有資格做他的妻子。憑什麼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兒?
這麼一想,她因為忌諱權少皇而產生的放棄心思,終於又轉圜了。
沒有急著走出去,她慢騰騰地從坤包里掏出了手機來,對準了正側面向她的占色——
咔嚓!
一張漂亮的照片兒生成了。
好美的女人,想必都會喜歡吧?
勾起了下巴,她笑了笑,長指甲摁上去,點擊了發送。
042米晚宴上的節奏
出了三思,艾慕然駕駛著她那輛白色的寶馬X車,一腳油門幾乎踩到了底,速度快得將公路左右兩邊的高樓大廈和閃爍的燈箱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很快,道路兩邊兒的路燈,在她的極快的車速下面,幾乎看不見整盞的形狀了,完全變成了一條亮眼的光帶。
這個女人,瘋了?
占色思考著,微眯著眼睛,藉助車窗外的光線,靜靜地觀察著她。
鑑定結果——此女今兒有疾!
她現在的qíng緒,明顯處於某種焦慮、緊張、不安,或者亢奮狀態。
要麼就是她算計了人,要麼就是正處在算計人的狀態。
如果不如意外,那個正被她算計的人,正是她占色自己。
掀了掀唇角,她無奈的笑笑,覺得自個兒還真是應了老爸算過那一卦——命運多舛,得遇貴人。命運多舛這事兒,她算是‘享受’到了。總而言之,別人遇不到的倒霉事都會被她遇到,從來吃得苦頭也比別人多。
可貴人呢?在哪?
權少皇最多算‘半個貴人,半個惡人’的綜合體。
老爸沒有過世前,曾經教過她,凡事必當‘不矜不伐,不驕不躁,不露圭角,不露鋒芒,方可得安生’。而她這些年,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事實上,占色一直都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容顏天生,不管她怎麼打扮,都會比普通的女人多了那麼點兒味道。因此,她時刻都注意著,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會刻意掩藏。
她也知道,自古命運對待‘紅顏’就有兩種說法:一說紅顏禍水,一說紅顏薄命。她不想做禍水,更不像年輕薄命。所以,她寧願別人看見的是她的能力,而不是那一副皮囊。然而比較可悲的是,不管男女,大多人都會選擇先看皮囊,其次才會注意到能力。
因此,她的身邊,能稱得上朋友的人,屈指可數。
男人如果靠近她,大多數有目的。而女人,一般都不肯跟太過漂亮的女人為伍。
今天艾所長非得把她打扮成這樣兒,搞得她最後自己生了恨,足夠說明問題了——艾慕然肯定今天晚上要給她一隻,比以前更尖銳的‘鐵小鞋’。
如果真有什麼事,她該如何自保?
權少皇,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