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三個男人,他們昨天就住在酒店了……人家……以為你是酒店的公關……而且,保安也調過監控了。確實是你自己開門進來了。他們還說……還說……”
“說什麼?”
“說是你自己先脫了衣服……他們沒有qiáng迫過你……”
“啊!”
撕心裂肺地哭著,艾慕然抱著腦袋使勁兒晃動著,幾乎快要爆炸了。而旁邊的艾倫又說了些什麼,她好像都聽不見了,腦子裡只有權少皇yīn鷙冰冷的面孔和能刺入骨髓的視線。比起別人來,她了解權少皇更多,知道他是一個有多麼yīn絕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她把軟囚犯的身體掛在艾倫的身上,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人給抽掉了。
“艾倫……艾倫……是他gān的!一定是他gān的……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一點也不管我們從小就相識的qíng分。他太狠了……”
從小相識?一點也不喜歡他?
到了這個時候,艾倫終於知道她嘴裡說的人是誰了。
咬了咬牙齒,她恨鐵不成鋼地拍著她的後背,實事求是的說:“姐,不可能是權四gān的。剛才我找不見你,就找到了占色的房間,還是鐵手告訴我你剛才就在這兒和人家爭執來著。要不是他說,我能知道你在這兒嗎?”
“鐵手……鐵手……”艾慕然的嘴唇在顫抖,“都是那個小妖jīng勾搭的男人……”
“天吶,姐,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嗎?權四要喜歡你,早就喜歡你了,能等到現在?我說你能不能就不要再念想人家了?人家都有女人了,你沒有看見?權四對占色多好……你gān嘛非得橫cha一腳?”
“你閉嘴!”艾慕然惱羞成怒,哭喊了起來。
騰地站起身,艾倫盯著她,“艾慕然,你這事兒,算是你自個兒倒霉遇上了,別東怪西怪的!”
又哭又笑地抬起頭來,艾慕然滿臉都是淚水。
“艾倫,你到底是誰的妹妹?”
吸了吸鼻子,看到她現在的可憐勁兒,艾倫腦子快炸了,也不想跟也計較。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行了吧?你這也沒有出啥大事兒,就不想再嚷嚷了。難不成,你還想大肆宣揚出去?鬧得人盡皆知的……到時候,人家會怎麼說你?咱爸咱媽的臉,往哪兒擱?咱艾家的臉往哪兒擱?”
沒啥大事兒?
恨恨地瞪著妹妹,艾慕然不再吭聲兒了。
很快,酒店派人送衣服上來了,艾慕然默默的穿上,不管艾倫的勸慰,就發瘋般奪門跑出去了。
一分鐘,她都不想再呆在這個酒店。
她覺得,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做對。
她愛的人,她的妹妹,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她,為什麼?
剛才被那三個男人玩弄過的身體,有著說不出來的麻痛和不適,但她現在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個澡,她覺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rǔ她……
為了避開宴會大廳,她選擇了另一條樓道。
不曾想,就在樓道口,站著好像本來就在那裡等她的鐵手。
頓住腳步,艾慕然抽泣著沒有說話。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鐵手仍然面無表qíng,一雙眼睛卻冷風般呼呼地刮向她,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傳入她的耳朵。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說什麼?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艾慕然心裡狠狠一窒,仿佛被人重重的大捶敲暈了腦袋,腦子裡反覆都是鐵手說的那句話。披散著頭髮,蒼白著臉,她的聲音頓時沙啞了幾分。
“他都知道了?”
鐵手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她的對面,身形板正,說出來的話卻如同鬼魅的語言。
“這次四爺看在艾倫小姐的面上……給你個機會。四爺還說……”
艾慕然的眼睛,完全沒有了神采,“他還說什麼?”
鐵手再欺近了一步,眼神兒像刺刀般冰冷,語氣卻平靜得沒有波瀾。
“四爺說,不要碰她的女人。否則,他會把你的luǒ屍掛到京廣中心的樓頂上。”
無影無蹤?
不用多說,艾慕然的身體僵化在了原地。
她知道,他做得出來。
再次睨了她一眼,鐵手的目光里,有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兇狠。
“換了我,不懂藝術,我只會把你碎屍萬段!”
說完,鐵手大步走了。
艾慕然腳下一軟,目光呆住了。
*
占色再次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換上了一身兒gān慡的衣服,她臉上的紅cháo未褪,剛才那一段緊張又刺激的經歷,用言詞完全不足以表述qíng緒和心理。排除掉對姓權的討厭的成份,非要讓她用一個理智的詞來形容,只有不要臉的說,真真yù仙yù死得差點兒姓什麼都忘了。
可完事兒了,空虛感卻沒有辦法填平。
他到底為什麼,到了那份兒上,都不會吻她,讓她替他用手弄出來,也不會gān脆做了她?
她很煩,很亂!
宴會上的其他事兒,她不知道,更不知道艾慕然的事qíng。